幾乎都是常見到的,所以還好。我點頭表示理解,我以前在家裡的時候也不怎麼參加各種宴會,我不去,叔叔也從不勉強我去。然後我就一直不咋去參加宴會了,可是城裡的圈子裡的人們幾乎都知道我的大名。額,我在這裡就不去贅述以前的“風光往事”了。
我終於找了個機會溜到大廳的窗邊,和顏洛青假裝偶遇了。與她同行的是上次見過的那位名叫邵淮安的先生,我帶著淺淡的笑和他打了招呼,這位邵淮安先生亦是風度翩翩的同我說了話。我們頗為禮貌且謙遜的聊了起來,在聽邵淮安先生對畫展方面也頗有興趣時,我笑著表示我有一個好朋友是個畫家,有機會可以相互引見。
晚宴頗為無趣,這些個參見宴會的人們都是懷著炫耀或巴結的心,希望可以在這場珠光寶氣的宴會上找到對自身有利的機會。舞曲奏響的時候,大廳裡霎時安靜起來,人們都停止了講話,並且都退到四周,把中間的舞池讓出來。宴會的主人來到了燈光下面,手持一支玻璃杯,杯子裡還有香檳。主人先是向各位來賓表示了衷心的感謝語歡迎,然後宣佈舞會開始,邀請了一位女士,步履翩翩的滑進了舞池。不少賓客都牽了女伴或是邀請女士下舞池跳舞。
邵淮安邀請了顏洛青,走進了舞池。我和程禎、克勞德各跳了兩支舞,邵淮安也邀請了我跳了一支舞。我是執意要在這兒待到舞會結束了,可是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打破了我平靜的夜晚。
我連忙找到表姐,幸好她正好跳完一支舞。我告訴她,仝沐出事了,然後我要馬上趕過去現場。表姐讓我不要慌,她也一路去,這兒是北京城,她要比我熟悉。一時之間沒有看到顏洛青,決定到時給她打電話或發簡訊。午夜時分,路上的車少了很多,我們快速的趕到了事故現場。
仝沐已經不在車裡了,他挨著邊兒站著,靠在石壁上。這兒是一條下穿隧道的出口,仝沐的那輛黑色路虎四腳朝天的仰在馬路上。我下車衝到仝沐面前,抓住他的手臂:“仝沐,你傷到哪裡沒有?”仝沐伸出雙臂,抱住我,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口中說:“沒有,應該沒有。”我不住點頭:“沒有傷到就好,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我讓克勞德扶著仝沐,我自己跑過去檢查那輛車。程禎和伊琳娜已經圍著車在觀察了。我希望這只是一場意外,畢竟世界這麼大,車禍每天上演很多出。可是,很多時候都事與願違。我伸手摸著車身,就發現有人對這車的剎車線和油缸都動了手腳。
我心中十分的生氣、氣憤,又夾雜著痛心和後怕。然後我們帶著仝沐去了醫院檢查。醫生護士早已經等在急診大廳門口,我坐在醫院走廊裡的長椅上,等著醫生給出檢查結果,程禎就坐在我旁邊。有人跑過來在我面前站著,我抬頭看,居然是邵懷寧,他蹲下來,看著我的臉,緊繃著的臉放鬆下來,慢慢地浮現出幾絲笑意:“你沒事就好。”
我看著他,眼神平靜而冷漠,口中說:“我沒事,謝謝邵先生關心。”然後轉過眼睛,去看關著的那扇手術室的大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終於手術室的大門開啟了。我起身走過去,醫生告訴我病人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手臂被碎玻璃劃傷了,經過一系列檢查,沒有其他的內傷外傷,但是因為病人經受過大力的撞擊,建議先留院觀察一晚。這時表姐也趕了過來。醫生對錶姐極為客氣禮貌。
和叔叔已經透過電話,說明了這邊的情況,叔叔讓我別那麼擔心,安瀾和阿羅明天就進京。鄭管家也趕了過來,那說明此事外公已經知曉了。此事警方已經介入調查,刑偵大隊的隊長和交警分隊的人還過來了解情況。待我來到病房裡,還有三個小時就要天亮了。
仝沐躺在病床上,示意我過去坐下來。我走過去,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看著他,他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有那麼一股憂傷的味道。
“仝沐,幸好你沒事。”我說得感慨萬千。
“說明我命大。”仝沐略帶嘲諷的說道。
“這不是偶然,有人在你的車上動了手腳。看了你是叔叔的兒子這件事,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不過,你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只是要每天都有人跟著你。“說到最後,我忍不住笑了。
“你這丫頭,每天都有人跟著的是你。“仝沐終於笑了。
“以前是啊,不過現在不同了,歡迎你加入我的佇列。“我笑著,甚至有點兒幸災樂禍。
“習慣了就好了,人多也比較熱鬧。“我把椅子掉一個頭,雙手臂交疊著放在椅背上。
“每天都有人跟著,不會不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