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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傳承的工具。應曲和他也是我師傅,他不僅教我做菜,還教會我女孩子該過什麼樣的生活,他不僅傳承我手藝,也傳承我未來和生活。您將我當成一個傳承的器皿,但我是真正鮮活的人。我還年輕,有自己的夢想追逐,不想再做一隻井底蛙,所以爺爺,抱歉。”

西文道氣得渾身顫抖,手背筋脈暴突。

“鱉孫道,我們走吧。”

應曲和牽著西米走出房間,在一群師兄弟注視下穿過走廊,走進電梯。

酒店外暴雨傾盆,兩人並肩站在門口,等周明開車來接。西米低著頭,用腳尖畫圈圈,她紅著臉問:“鱉孫道……”

“你在哪兒?車開過來。”

雨飄進來,應曲和捏著手機,另隻手伸過來,手心朝下拍拍西米頭頂,示意她先別說話。

西米點點頭,繼續低頭,腳尖沾了雨水,在地板上劃出一個嘴角下撇的苦臉。雨越來越大,雨水飄進來,她的頭髮、臉上都沾了雨水。應曲和打著電話往前一站,用寬大的身軀替她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風雨。

西米盯著應曲和的後腦勺愣怔。

他結束通話電話,轉過身,低頭告訴她:“周明這就過來,再等等。”

她紅著臉低下頭,寒氣入體,打了個噴嚏。

應曲和上身只穿了一件襯衣,不能脫下衣服給西米保暖。他又朝前小跨一步,鼻尖幾乎貼著她的額頭,試圖替她擋掉所有風雨。

西米身子微挪,應曲和摁住她的肩:“別動,有雨。”

她鼻尖在應曲和胸膛摩擦,屏住呼吸,不敢再動,更不敢抬頭直視他。如果說剛才在酒店是演戲,不得已而為之,那現在又是什麼?曖昧的距離讓她心跳不穩,微微抬頭,受到阻力,額頭擦上他的下巴,目光定格在他性感的喉結處,就再也不敢向上游離。

“車來了。”

他的低音炮如磁鐵般吸著她的思維,耳膜微微發震,似被羽毛輕刮,微癢。

周明下車遞來一把傘,應曲和單手撐傘,另隻手攬住西米的肩,護送她上了車。雨滴噼裡啪啦打在車窗上,周明遞給應曲和一隻毛巾,感慨說:“這雨夠大啊。老闆,回應食軒還是?”

“回家。”應曲和雙手攤開毛巾,將西米腦袋包裹住,替她擦頭上的雨水。

毛巾在西米眼前一遮一過,視線忽明忽暗,她小聲說:“我頭髮上沒多少雨水,”目光落在應曲和右肩部位,襯衣溼透,幾乎顯出肌膚的顏色。她戳戳他的肩頭:“你這裡,溼透了。”

話音剛落,“砰”一聲巨響在大雨中炸開,汽車忽然向下一陷,被迫停住。周明下車檢查,上車後渾身溼透,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抱怨說:“車胎紮了幾枚釘子,現在的人也忒缺德。老闆,我叫輛計程車,你們先回去。”

計程車很快過來,在路邊停下,兩車之間距離十米遠。應曲和與西米共撐一傘下車,一陣狂風夾雨,將傘蓋直接掀翻,接著連帶傘骨被風捲走。

兩人上車後渾身溼透,計程車上沒有毛巾,應曲和只能要求司機將空調溫度調高些。西米被雨水澆過後,雪紡質地的上衣徹底透明,應曲和能清晰看見她背後紅色傷痕以及黑色胸衣。

到家後西米噴嚏連連,衝過熱水澡,裹著毛毯盤腿坐在沙發上,電視里正在播中華至味,鏡頭掠過觀眾席,一閃而過的鏡頭,西米一眼認出光頭老闆的明亮腦殼。

她往廚房方向瞥了眼,門半開著,應曲和趿拉著拖鞋,在裡面來回走。西米腦袋變得沉重,冰冷的脊椎好像有重物擠壓,靠在沙發上,閉上眼,便再也不想動。

彷彿過了很久,身旁沙發墊下陷一塊,應曲和的身子壓過來,灼熱的呼吸濺在她耳背上:“睡著了?起來喝碗薑湯。”男人的手臂從她後頸穿過,變成支撐點,將她整個人從沙發裡撈起來。

西米懶懶睜眼,看了眼他手裡的生薑可樂湯,只一聞,便能感受到它的辛辣。嫌棄地撇過頭,“不想喝。”

應曲和扯來一隻抱枕,墊在她身後。西米軟綿綿的身子得到支撐,坐起來,從他手裡接過碗,一口喝掉。

辛辣的味道被可樂沖淡,一碗下去身子果然暖和不少,開始冒微汗。應曲和手伸過來,覆在她額頭上,蹙眉道:“發燒了?”

“怎麼可能?我身體這麼強壯……”她身體的力量一絲絲被抽走,最後軟綿綿得靠在了沙發上。

應曲和打電話給醫生,卻被對方告知在回家路上出了點小車禍,暫時不能過來。他從衣架上取下衣服,一面穿外套一面對西米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