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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部線條愈發柔和,原本深邃的五官愈發有靈氣。季東霖一時詞窮,除了“精緻”,便再想不出什麼詞彙描述西米換髮型之後的美態。

造型師一雙手從後過來,捧住她一張臉,抬起她的下巴,正對鏡子:“五官真好,小姐你長得挺混血。”

西米盯著眼前一面鏡子,一頭捲髮蓬鬆,顏色稍明亮些,彷彿連五官都跟著明亮不少,氣質也因為髮型而變得柔和。

等她起身,季東霖也看愣一瞬,髮型搭配衣裙,很完美。

西米和季東霖看完電影,回到家已經天黑。

應曲和依然沒回家。她蹲在ulrica狗屋外,一面替它抓狗糧,一面嘀咕:“狼王,你說……我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畢竟……被人欺騙的滋味兒,的確不太好受。我上次好歹打了他一頓洩氣,按理說,他也應該打我一頓洩氣……”

ulrica低頭吃狗糧,耳朵微動。

幽深的夜空一彎明月高掛,夜深微潮,風吹樹葉窸窣作響。西米抬頭,抱著狗頭揉揉,嘆氣一聲。

ulrica從她懷裡拱出來,用嘴將狗盆頂遠,拿狗屁股對著她,繼續吃狗糧。西米抱著雙膝,盯著它:“沒良心狗,就知道吃,你家鏟屎官不要你啦!”

西米胸口一股氣脹在胸口,抑鬱難平,點亮手機螢幕,終於有勇氣撥通應曲和的電話。

電話剛通,後院的寂靜被一陣清脆的巴林馬琴音樂打破。

西米尋著聲音提起頭,應曲和漸漸從黑暗走進光明境地。他結束通話電話,啪地一聲鎖屏,走過來,看見她的髮型先是一愣,又不懂聲色收回目光,轉移視線看ulrica:“怎麼還不睡。”

“我……在等你。”兩人之間像突然架起一座橋,忽然有一種疏離的陌生感,“我跟周助理簽了約,下個月1號去應食軒上班。”

“嗯,那很好。”應曲和蹲下身,將ulrica的狗碗放回狗屋高處。

西米又說:“那個……欠你的錢,我已經轉到你的微信,你記得接收。”

應曲和目光掠過她蓬鬆的頭頂,有慾望伸過手去揉揉,一定很舒服,食指微動,很快又抑制住這個莫名地慾望:“嗯,不早了,早點睡。”

他轉身往前院走,西米起身叫住他:“鱉孫道!”

她拳頭緊握,努力讓心跳恢復平速,“後面幾天,我可能不會……回來。答應季東霖做他的假女友,得跟他回一趟他的老家,這幾天,不能留在家裡給你做飯,你……”

應曲和停在英式復古的庭院燈下,沒有回身,半張側臉被掩在陰影裡,半張側臉被暖黃的顏色暈染成一副英美的人物畫,褪去了平日的冷冽,染上一層淡淡的柔和,充滿倦意的深眸裡有幾絲複雜的情緒。

半晌,沉吟出聲:“嗯,沒關係,這幾天公司事多,也不會回家。你早去早回。”

“哦……”西米想不出還有什麼要說的,抓抓蓬鬆的頭髮,說:“那,晚安。”

“晚安。”

兩個人莫名地陷入一種尷尬境地,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熟悉感,彷彿一瞬崩塌。她能感受到應曲和對她的疏離感,但他又沒有明確指明是否在生氣。那種猜不透,摸不明的異樣感,像一根魚刺,卡在西米喉嚨,上不來,也下不去。

——

季東霖的老家在西陽,和嘉陵縣在一個省會。第二日下午,西米與季東霖抵達省會國際機場,季家司機在出機口等他們。

老司機目光掠過西米的臉,臉上堆起笑意,從她手裡接過行禮,帶她上了車。

西陽、嘉陵與棠西,三座小鎮只隔了兩座大山。去西陽雖不會經過嘉陵縣,但在高速路上,卻可以看見嘉陵的白巖山。

季東霖見她一直盯著車窗外的白巖山,解說道:“白巖山下就是有名的嘉陵古鎮,說起來,上次在節目組刁難你的西文道,就住在那。”

“我知道。”

季東霖點頭:“也是,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西米眼瞼一垂,說:“我在嘉陵古鎮長大,白巖山上有我奶奶的小屋,每年秋季,這個季節,我會上山住幾天。”

“嗯?女……”季東霖看了眼駕駛位的司機,將“神”字吞回,忙改口說:“米米,你家鄉在嘉陵古鎮麼?怪不得西文道在節目上老針對你,那老頭嫉妒你廚藝好啊。”

西米看著白巖山,思緒綿綿。

季家老宅是大四合院建築,房屋七南七北。正門兩邊是紅油黑字對聯,油黑大門,進了大門還有垂花門,油漆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