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苦我甚至都願意
好可惜終於失去你
對不起我已經盡力
我沒有放棄 只是不見你
以為這樣就傷不到自己
好可惜我們回不去
傷心哭泣變本加厲
我一直婉拒 別人的情意
只為個不確定的你 ……”
她的嗓音不同於平時的清脆溫淡,螢幕裡的背景音樂和她的節奏拍子完全吻合,低低沉沉,竟是讓人有種心傷無奈的感覺,想要落淚。
尤其是唱到高潮部分的時候,她的歌聲幾乎和原唱完全重疊,感情充沛,發自肺腑,讓人無法不為她的歌聲陶醉。
溫妮眨眨眼,一動不動地看著雙眸微闔,專心唱歌的安然。
她知道她的嗓音很好,也聽過她唱歌,可是從來沒有聽過她這麼用心的去唱一首歌,每個歌詞,都好像在司墨琛身上還原了一樣。
難道……安然也一樣麼?
溫妮訥訥地微微轉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離得很近的蘇十月,心裡有些泛酸苦,她喜歡他,會不會有一天也變成歌詞裡那句“這些你從不放放在眼裡”呢?
包廂裡迴盪著安然傷感的歌聲,絲絲繞繞,好像要把心臟貫穿一般。
司墨琛靠著鬆軟的沙發,狹眸微闔,裡面似浮動著碎冰般,泛起瞭如同星子般的光點,他放在腿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隨著音樂和歌聲有節奏地敲打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首歌……他是第一次聽。
可是卻好像從裡面看到了自己一般。
都說喜歡一首歌不是因為它多麼好聽,而是因為唱進了自己心裡,大抵,就如他現在這般吧。
他仔細咀嚼著這些歌詞,然後將它們和心底浮上來的苦澀慢慢吞嚥下去。
如果不是那天在醫院那番話,司墨琛幾乎都要誤以為安然是喜歡他,才會唱了這首歌的。
她的聲音很傷感低沉,將這首歌詮釋得非常完美。
聽在耳中,竟是有些刺耳了。
“啪嚓”一聲,不大不小,去剛好能打斷安然的歌聲。
是一個酒瓶不小心掉在地上碎裂了,剛好歌曲停頓了一下,這一聲把安然的目光拉走,於是沒有再繼續唱下去。
她下意識地看向聲音來源的地方。
司墨琛不冷不淡地掃了眼朝他看來的人,淡聲道:“手滑。”
眾人忙不迭地點頭,收回目光,繼續聽安然唱。
可是到了這個關節安然哪裡還有心思能夠唱下去?身後的螢幕上的原唱莊心妍已經快將這首歌唱完了,她覺得沒必要再唱下去,於是將麥克風遞給別人,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剛才他是故意的錯覺。
想著,她便抬眸看了眼司墨琛,他坐在那裡巍然不動,舉著一個酒杯,渾身縈繞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氣,好像對一切都不在意。
_
聚會結束,告別了好一會兒那些同學才起身離開包廂。
司墨琛摟著夏燻兒的細腰從安然和溫妮面前離開,夏燻兒身上那股濃重的香水味讓安然下意識蹙眉,然後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目光中帶著一抹破碎地看著司墨琛和夏燻兒離開,有些不甘心。
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流轉著一抹狡黠,安然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粲然一笑。
“妮子,我要去幹一件偉大的事兒了,你要回家吧,不用等我了。”說著,安然提步跟上司墨琛的步伐,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
“見色忘友的傢伙。”溫妮咕噥了一聲,安然想去做什麼她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她肯定不會去阻止她的“偉大計劃”的。
說不定啊,小包子什麼時候就能有個妹妹了呢……
蘇十月和葉真並肩走出包廂,朝著花庭外走去,溫妮心思一轉,然後嘿嘿一笑,小跑步跟了上去。
她也有自己的“偉大計劃”的。
安然跟著司墨琛,卻沒有看到他們離開襲花苑,而是去了襲花苑的酒店裡,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了!
開/房!
安然小臉一白,咬緊下唇,模樣幾分可憐幾分哀怨。
跟上去還是不跟上去?
如果被發現她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正當內心天人交戰之際,司墨琛已經和夏燻兒走進襲花苑的襲花酒店了。
她一急,再也顧不得什麼,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