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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電影的,結果只有小鶯赴約。她告訴我阿思不方便出門。我和小鶯坐了很久的車去喬城最西邊的古城門,去看神仙腳印,租了雙人腳踏車騎到山上去看望夫塔。其實本來我是打算去逛百貨商場和步行街,看看衣服鞋子,吃吃街邊小食,沒想到小鶯心血來潮,要去遊古蹟。對著那些自然風光和歷史古蹟,我會打哈欠的。不過這次還好,玩得蠻開心。

回城區的公車上,小鶯挨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散落的劉海遮掉半邊臉。就這樣被依靠著。因為有你們,我的人生變得不可缺少。

我和小鶯的家是同一方向的,於是一起回去。天已經暗下來,華燈初上,因為是中秋佳節,街上比平時多了幾分節日的氣氛。我和小鶯手挽手邊走邊聊天。女生總是自然地做這種親暱的動作。那是好朋友的標誌。

路過一家酒樓,一對男女正從裡面出來,女人挽著男人的手,就像我和小鶯的動作那樣。

我看清了男人的臉,被震驚了。沒想到的是,小鶯也震驚了。我們倆幾乎是同時喊出聲的。

“爸?”

“小姨?”

袁鶯

開學有一陣子,氣溫居高不降。暑假硝煙般的每件事情似乎還帶著餘溫一直飄散到學校裡面來。我覺得對不起阿思,還好衛臻不教我們班了。

那天數學課上了一半,欣容被主任叫走了。有點兒擔心她,於是發了簡訊給她。她回我說很無聊。我問她不是被主任叫去麼。她沒有馬上回我。整節課都盯著手機,可螢幕一直暗著。下課後阿思過來問我欣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聳聳肩。

“她那種人,誰知道又闖什麼禍。”宋紫君被幾個女生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閒話。阿思聽到她那句話,有些生氣,她憋了幾分鐘還是走了過去,我想拉住她卻抓了空。

“你們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阿思的聲音不大,但能聽出語氣裡的怒意。

宋紫君她們互相對望了幾眼。

“我們不是說許欣容啦。”其中一個女生笑嘻嘻打圓場。

阿思好像沒有要走開的意思,我過去把她拉回來,她還是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很少見她這樣,為了別人一句話而不罷休的架勢。她對欣容的好,忽然讓我有點兒妒忌。打消打消,不能有這種念頭,哪怕一點兒,也會覺得羞恥。

“我們去教務處找她。”阿思提議,興沖沖的要去。

我制止她:“要去也等放學,就要上課了。”鈴聲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刻響起,緊跟著化學老太婆進來。阿思只要作罷,回到座位。

放學前幾分鐘,欣容回覆的簡訊來了。她說:在教務處被主任說教,很無聊,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走。

放學後,阿思要做值日,她讓我去教務處看看欣容。我收拾好書包就去了。經過三班的教室,路東哲邀我一起回家。

“你先走,我有點事。”我推卻了。

教務處在辦公樓四樓第二間,因為不常去,所以不確定在三樓還是四樓,花了點時間找。教務處的門虛掩著,我從門縫看,裡面沒有人。於是敲門時順手推開了,年級主任從堆滿資料夾的辦公桌後探出腦袋。

“請問,許欣容同學呢?”

“許同學一個多小時前就走了。”

“哦,打擾了。”我退到門外,把門掩上。

一個多小時前就走了,那她剛回復我的簡訊為何要騙我呢?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找到放學前欣容發來的簡訊。又被騙了,她是不信任我麼?

本來要回教室找阿思的,外邊的雨忽然下大了,嘩啦啦砸下來。翻了一下書包,沒有傘。只好在辦公樓下等一會兒,雨勢實在太大了。老師們開車從面前離開,車輪濺起了無數髒兮兮的水花。抬頭看鴿灰的天,已經開始暗了。

“小鶯。”有人喊了我一聲,我回頭看見路東哲,似乎每天都看見他好幾次。

“你還沒走?”我有點詫異,剛才不是讓他先走麼。

“嗯。”他也沒有解釋什麼,撐開手裡的傘。那把傘很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有點想笑。他說:“你沒傘,一起走吧。”看來今天若不同他一起走他是不會罷休的。

保持著一個拳頭的距離並肩走,雨勢小了很多,雨淋不到他也淋不到我。彼此沒有交談,踩著同樣的步伐向車站走去。帆布鞋和襪子已經吸了足夠多的水,有點重重的。

車子很快就來,前窗的大雨刷有節奏地擺動,可雨水很快又蒙上。我習慣選擇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雨水沖刷著這個渾濁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