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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更多荊棘與玫瑰花的世界,帶著結痂的傷疤,奔赴下一場相遇。

其實時間的河流很長很長,只是人生,太短而已。相信自己,因為你,才是你自己的救世主。

許欣容

明明知道卻要假裝什麼也不知道,那樣的感覺很難受。一場颱風,捲起了夏天殘留的氣息。連續下了幾天的雨,上課時透過玻璃窗看到對面一班的教室,模糊在雨中。天晴的日子,早早起來回到學校訓練。已入冬,天亮得晚,趕最早六點的公車,到學校大概六點三四左右。早操完後去小賣部,時常遇到小鶯和阿思,像約好一樣。

每次見到小鶯,都想到那篇日誌,然後就會覺得難過。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找小鶯幫忙,開心難過都會找她傾訴,如今她遇到這麼大的事情,卻不告訴我和阿思,一個人默默承受著。我害怕她有一天就這麼消失了。阿思好像發現什麼,我再也忍不住,告訴她了。她不相信,從電話裡聽到她摔倒的聲音。後來我截了小鶯的日誌給她看。阿思沉默了好久才說:“這是小鶯的小說吧,她不是文筆很好麼?”

“不可能!”我也希望那是她編出來的故事。

自從和阿思分擔了這個秘密後,心裡沒有那麼難受了。

最近氣溫有點兒漂浮不定,天氣愈來愈冷。剛出月考成績,數學退步了好幾名。最近換了數學老師,但她的教學方法班上的同學接受不了,還投訴到年級主任哪兒去。學生是永遠鬥不過老師的,結果還是那樣,全班的數學成績在年級理科班排名跌到最後。那位資深的數學老師依然無動於衷,照舊用他的方法,試圖在高三學習最緊張的這一年裡扭曲我們的思維方式。

冬天已經很深了,11月雲梓天生日,沒有辦派對,買了蛋糕,和他在我一個人的家慶祝生日。兩個人邊看電影邊吃蛋糕。中途父親來了,嚇了我一跳,他見到雲梓天有點兒吃驚。不用解釋他也猜到是誰。

“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父親坐下來說。

“什麼事情?”我切了塊蛋糕給他。

父親接過蛋糕,端在手上,沒吃,他說:“你媽知道我給你買房子的事。”

“那怎麼辦?”

“她沒說什麼,你勸勸她,搬回來住。”

讓我去勸母親,多麼艱鉅的任務,當初賣房子時我不也勸過她麼,她還是一聲不吭把家給搬了。這次也未必勸得成。我還是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

吃飯的時候,我說:“媽,搬回去吧。”

母親夾菜的動作僵了一下,估計她猜到是父親讓我來勸的。她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什麼表情。反正我無所謂,一個人住也樂得自在。只是要自己打掃,做做家務活而已。

後來她還是搬回來一起住,主要原因是許光澤,他出獄了。她永遠那麼偏心,那麼明目張膽地對兒子比對女兒好一千萬倍。有時候真懷疑我是不是她親生的。小時候不懂事,大了越來越覺得難受。可能她習慣了偏愛許光澤,可是我習慣不了被冷落的感覺。我也很優秀不是嗎,為什麼不能公平對待?難道是女兒有錯麼?她不也是女的麼?

可是無論如何,改變不了事實,只能接受。早就明白,人生無奈,有時候只能躲起來。等到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這一切。

面對小鶯,我能做的,是在她暈倒時不顧一切把她送到醫務室,然後與校醫和班主任對抗,讓他們允許我撥救護車來救小鶯。揹著她的時候,心裡慌得一直祈禱,小鶯不要死,不要死。那天事情過後,回到家,累得躺倒在床上不想動了。

答應過小鶯,手術前不再去看她。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偷偷去了一回,就站在病房門口悄悄往裡看。小鶯的母親幫她戴上一頂白色的毛絨帽子,因為要開刀,她的頭髮都剃掉了。她母親要出來,我只好匆匆忙忙離開。

天氣越來越冷了,2009年都過完,小鶯她還沒醒。我隔三差五去看她,對著昏迷的她說說話。排球隊的訓練三月份就可以結束了,多出時間放在學習上。宋紫君依然討厭我,但她沒跟我作對很久了。只剩下這半個學期的時間,很多同學都拼了,為了自己的前途,不努力不行。

氣溫從寒冷到漸漸回暖,時間流走在不知不覺間。翻看日曆,提醒自己是2010年了。今年的雨季很長,夏天似乎遲遲不願來了。

四月份喬中藝術節開始後,無意間撿到一份宣傳單,是關於一個全國歌唱大賽的報名方式,喬中是喬城這一站的報名兼海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