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突然收起臉上的表情,將自己手裡的菸頭彈進垃圾桶裡,一把把我拎起來往裡面推,順手拉上了隔間的門。
我酒一下子就被他嚇醒了不少,我推著他的胸口咬著牙說,“沈總,這是女廁所!”
他卻很是淡定地說,“很不好意思要糾正你一下,這裡是男廁所!”我一下子呆住了。
他帶著滿臉的戲謔,好像剛才的感性和不忍都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很快外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徹底印證了他的說法。
我恨得咬牙,他卻視而不見,扶著我腰的手開始逐漸不老實地往下滑。
我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你要幹什麼?”
他說。“不是很明顯嗎?你!”
說著就把我推到了我背後的馬桶蓋子上,然後整個人俯下身子,在我還沒有從他的那句話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猛地吻上我的唇。
我先是被驚住了,緊接著急死命地要把他往外推。
他抓住我的雙手困在身後,嘴唇稍稍移開到我的耳畔,熱氣吹入耳廓內,“你如果想要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們在裡面做壞事,你就再大點聲。”
我頓時停下動作。就聽到外面有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個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另外一個笑了一下沒說話,很快外面水聲消失,兩人不約而同又帶著暗示性地嘿嘿奸笑,然後雙雙離開洗手間。
我咬著牙低聲說,“你是故意的吧?”
他笑了一下說,“你如果覺得這樣想了會比較開心,那就這樣認為好了。”
曾經的林崢也有過這樣無賴的一面,但時間太過久遠,再見之後的沈知行整日都是一副冷冷清清不苟言笑的模樣,曾經的一面突然乍現,讓我不由有些失神。
就是這片刻鬆懈的功夫,他忽然將嘴唇轉移到我的脖子裡,用力地吮了一下。
刺痛終於讓我渾濁的腦袋裡清醒了不少,眼中迷濛散去,抽出被他鬆鬆垮垮握住的手腕,曲著手肘就往他的胸口上撞去。
但還是被他敏銳地躲開了,他抓住我的手肘往自己懷裡帶去,順便又噓了一聲說,“動靜小點兒”
我僵著身子,就聽到一對凌亂的腳步聲靠近,緊接著有人開啟了我們隔壁的隔間,男女曖昧的喘息聲就沒有絲毫屏障地就這樣直直地衝進了腦門裡。
我閉了下眼睛,想要將這聲音遮蔽在耳朵外面,但顯然是不可能的,旁邊那人趁機使壞,湊到我耳邊說,“要不我們也繼續?”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卻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唇角,我才驚覺剛才那個眼神多像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
旁邊傳來的聲音格外放肆和升級,男女之間的聲音。閉著眼睛也可以想到現在已經達到了哪一步了。
好在沈知行沒有再有下一步的動作,等到隔壁終於結束離開,我一把推開他,順帶著賞了他一耳光,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
到了我的車旁,姍姍已經在那裡等著了,我走過去開車門,她急忙扭頭看我。“程總,你上哪去了?急死我了!”
我擺擺手說,“沒事兒,和L的高管有點事情,單獨說了一下。”
姍姍奧了一聲,把手裡拿著的一沓紙遞過來。
我問她這是什麼,她說,“明朗找來的,其他公司的競標價格,不知道他用的什麼辦法搞來的,不過有了這個,接下來我們的勝算就能大很多啊!”
我隨手翻了翻,有些驚奇地說,“可以啊,齊明朗還挺有一招的!你招的這個還真是個人才。”
姍姍嘻嘻地笑著,我說,“回去交給策劃總,讓他來判斷執行,先查一下這些東西的真假,然後再根據他們提供的資料調整一下我們自己的競標價格。”
姍姍用隨身帶著的小筆記本記下了,再抬頭的時候卻盯著我的脖子猛瞧。
我一邊開車一邊奇怪地說,“怎麼了?我脖子有什麼問題嗎?”
姍姍有些尷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說,“程總,你這裡”
我把脖子對著後視鏡鏡子照了照。看到脖子上如此明顯的一個吻痕,肺都要氣炸了。
我儘量讓自己的神色表現正常,“最近一段時間蚊子開始出現了,沒想到這麼厲害。”
姍姍笑了兩聲,說了句是啊,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但我知道她不是個大嘴巴,我也就沒再搭理她。
再接下來的時間裡就是等著L出結果。順便開始做政府關於地鐵四號沿線廣告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