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會不會只有驚,沒有喜?
但是,燕安城決定的事情,又怎麼是輕易能夠改變的呢?
他搖頭。
他想要給筠笙一個意想不到的婚禮,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
不求盛大,只求能夠在筠笙的心中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將那些不好的,全部都抹殺掉。
連年肆不再多問什麼,和Ada一起出了辦公室。
Ada就有些不淡定了,剛才在燕安城辦公室裡面就很驚訝。
因為之前都沒有聽到一點點關於燕安城要結婚的訊息,只以為他將工作提前是有別的安排,沒想到竟然是去結婚!
而結婚物件,是蘇小姐,蘇筠笙!
“連特助,你嘴巴真緊,一點訊息都不透露給我,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失態!”Ada壓抑著聲音,才不讓辦公室裡面的燕安城聽到聲響。
連年肆好像是特別神秘的笑了一下。
Ada要瘋了好麼,給燕安城當了秘書這麼多年,也就和連年肆做了那麼多年的同事,還沒有見過連年肆笑得這樣過!
“燕家,總不可能沒有一個燕夫人吧!”
“真的還是蘇小姐嗎?真的嗎?”
“不是蘇小姐,還能是誰?”
是啊,不是蘇小姐,還能是誰?
……
義大利,熱那亞。
“Francis,你說,我要是憑空消失了,會有人去找我嗎?”穆穆坐在陽臺上的藤椅上,將腦袋靠在扶手上。
她身旁放著的是一個精美小圓桌,上面擺放著醇香奶茶和蛋糕,如同每一個下午一樣,她的生活一直都是這麼悠閒。
坐在另外一個藤椅上的義大利男人,看了看似乎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穆穆,想到一句特別適合穆穆的話——文藝女青年這種病,生個孩子就徹底治癒了。
“那我肯定是第一個去找你的人。”
穆穆不說話了,她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她忽然間站了起來,赤腳踩在大理石地板上面,衝著被嚇到的Francis說道:“我要去練琴了,馬上就是我和你的聯袂演奏會,不能出任何差錯。”
對於一驚一乍的穆穆,Francis顯然已經習慣,可他什麼也沒說。
穆穆從中國回來,就一直特別的奇怪,以前一直都厭惡的演奏會,現在竟然主動提起要舉辦一場。
邀請了許多朋友,剩下的票都賣出去,門票收益全部都捐了出去。
穆穆沒有再看Francis一眼,直直的往琴房走去。
可她還沒有穿鞋子,穿著象牙白裙子的她走過古堡的走廊,微風將她的裙襬和長髮都吹拂起來。
Francis只是少看了一眼,穆穆就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
穆穆總是和他說,這是一個被詛咒的古堡,但是他們家的人都必須住在這裡。
Francis一直都覺得穆穆是個奇怪的女孩子,現在,他的這個看法,依舊沒有改變。
穆穆回到琴房,諾大的琴房裡面擺放著一架三角鋼琴和一把大提琴,除此之外,就沒有其它的擺設。
琴房的窗戶沒有關上,輕風從窗戶裡面吹進來,將白色的紗簾都吹了起來。
琴房裡面很安靜,安靜到讓她都能夠想到不就之前,就在這個琴房裡面,夜涼坐在鋼琴椅凳上,彈奏出一首。
她走過去,坐在鋼琴椅凳上,開啟了琴蓋,黑白分明的琴鍵赫然映入眼簾。
就算不用譜子,她也能夠清楚準確的彈奏出整首曲子。
手指輕輕拂過琴鍵,感受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的溫度。
她拿出手機,點了錄音,道:“我演奏會那天,你一定要來。你來了,我就放手。”
……
熱那亞海邊的一棟別墅。
天色漸漸暗下來,但是別墅裡面的人並沒有開燈,他藉著良好的夜視能力,在昏暗的環境當中,熟練的將腰腹上的繃帶解了下來。
繃帶解開的那一瞬間,空氣中似乎都充斥著血腥味和藥味。
夜涼有些燥地將廢棄的繃帶扔到茶几上,從醫藥箱裡面拿了消毒藥水,直接往傷口上澆去。
瞬間,夜涼的表情都皺在了一起。
不是沒有受過傷,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不計其數。
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比這更危險的情況,只是,這一次不一樣。
他之前一直掛在嘴上的,黑道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