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心性倒是與往日不同多了,她懷恨在心,意欲將你我置諸死地,什麼手段使不出來?你自以為隱秘了,可這世上原無不透風的牆,指不定她已經什麼都知道了,被矇在鼓裡的卻是你我而已。”
莊氏如今正是用得著她之時,也不去在意她話裡的不敬,只是猶疑道:“就當她什麼都知道了,可她畢竟是深閨姑娘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最大的本事便是在老爺面前耍耍嘴皮子罷了。老爺本來就有心想要把我扶正,若再借助於外力,老爺一定不會遲疑的,便也輪不到她真丫頭髮話了。”
項庭沛思忖片刻,道:“若只是這般簡單便好。”
從芳靖院出來後,項庭沛卻沒有馬上返回留菁閣,只是領著來福兒來到恰芳院外的桂花樹林裡,站在樹木後遠遠地眺望恰芳院的大門。
來福兒立在項庭沛身後,惴惴道:“姑娘,奴才會再想法子打聽訊息的。”
項庭沛眼光一瞬不離恰芳院門前,除了幾個下人進出外,並無異樣。她沉吟須臾,忽而轉首以眼角餘光瞧著來福兒:“你殺過狗麼?”
來福兒沒想到主子會問這個,怔了一怔,方道:“回姑娘,有道是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奴才最愛吃狗肉,自然也殺過狗。”
項庭沛的眼眸內泛起一抹冷森森的殺氣,“可不是麼,活生生的一條狗,先吊起來打死了,再下刀子,那狗兒叫聲慘厲,你可會心軟?”
來福兒不知主子之意,只是聽得心裡發毛,一時戰戰兢兢起來:“那不過是畜生,殺便殺了,奴才沒有什麼可心軟的。”
項庭沛的笑意如寒冰徹骨:“若是讓你殺人呢?”
來福兒驚得整個兒一悚,旋即又定下了神來,強自鎮定道:“奴才是姑娘的人,姑娘想讓奴才幹什麼奴才便幹什麼。”
項庭沛眼神凌厲如冷箭,目不轉睛地盯著恰芳院,與其費煞思量與之周旋,不如狠下殺著一了百了。她壓低了聲浪,話音裡的肅殺之意卻更濃烈了:“三姑娘的性命,你敢不敢取?”
來福兒嚇得臉色煞白,腳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道:“姑娘,那可是老爺的掌上明珠,項府的嫡姑娘!”
項庭沛莞爾一笑,沖淡了些許殺意:“我道你是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