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坐了近半個小時,我扶著牆壁,走進了電梯。腹部疼痛的我根本無法抬頭,只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鞋在視線裡,我無助的說著:“麻煩幫我按一下一樓,謝謝。”可是,虛弱而疲軟的我,卻懶懶的依著電梯的牆壁坐到了地上。
我無聲的流著淚,無助的感受著冰冷的地面。
“是你?”那雙黑色皮鞋的主人蹲了下來,是那個我不願意看到的男人,一想起他,我就想起這段時間痛苦的經歷,我生生的別過頭:“你認錯人了。”
“你怎麼了?”他吃驚的看著我,這時,電梯開啟了,他抱著我,匆匆走了出去。
躺在他辦公室寬大的沙發裡,柔軟而舒服,我閉著眼睛,疲憊襲擊著我的神經,不知什麼時候,我沉沉睡去。
醒來時,一片漆黑,我很害怕,想坐起來,可是卻全身無力。一股雞湯的香味瀰漫我整個味覺,這時,燈亮了,歐俊儒雅的面容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我趕緊別過頭,不敢看他。
“餓了吧!”他將碗端到我面前。
我輕輕的看了看,是雞湯麵,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出來,我的喉嚨有些乾澀。
“還是,要我餵你?”
我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吧,餓極了的我,端過來就開始吃,雞湯的香味跟勁道的面一起進入我的口中,狼吞虎嚥,不多會兒,全掃進了我的胃裡。吃飯了之後,感覺沒有那麼難受了,可是腹中仍舊有一股被掏空的感覺,仍舊痛得很。
他用紙巾替我擦拭著嘴角,末了,沉沉的說著:“我們結婚吧!”
我很惶恐不安,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可是,我卻無力逃走,只得生生背對著他,不敢看他,不敢回應他。
他溫暖的大手放在我的肩上,輕輕的掰過我的身子,與我近距離的相視著,他的聲音帶著愧疚和歉意:“小路,很抱歉,給你帶來了這樣大的傷害,我——”他頗有些難受的說:“我真的不知道你會懷孕——,你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獨自承受這一切?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嗎?”
我懵了,怎麼,他全知道了嗎?我苦笑,是啊,他是這個醫院的醫生,他去問,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他痛苦的表情讓我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他叫我的名字“小路”時,我心裡有一種莫明的悸動,我心軟了。
“你不怪我?你不恨我嗎?”囉嗦了半天,我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面對這個我暗戀了幾年的男人。
他頗有些吃驚:“為什麼要怪你?”
我垂低眼瞼:“我,我把孩子打掉了。”
接下來這一刻,我被他擁入他厚實的懷抱裡,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他的聲音有些遙遠:“我怎麼可能怪你?你一個女孩子,這是多大的難堪?我只想說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傷了。小路,我們結婚吧,我會補償你的。”
一聽到補償兩個字,我的心重重的被擊中了,難受不舒服湧上心頭,我哭著:“我不要你的確補償,你走,你走,你馬上走。”
他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拉住我的手:“對不起——”他的聲聲對不起,跟我的哭泣聲交匯在一起。
媽的電話來了,我忍住了哭泣,略為輕鬆的說著:“我跟玉美在一起呢,今晚不回來了。”
掛上電話之後,我難受的又哭了,他只是緊緊的擁住我,“我知道要你嫁給一個陌生人,你會害怕,可是小路,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他果真說到做到,自從那天之後,他常到我家裡來,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並沒有說出我們之間的那些事,包括孩子的事,只是說是我的朋友。
他每次來都會帶著補品,每每弄得我很難堪,可是,媽卻很高興,看著儒雅斯文的他,我看得出來,媽很滿意。
我的心微微的顫動著,是呵,那個我暗戀的人,現在終於在一點一點向我靠近了,可是,我是一個對感情有些內向的女生,不敢告白,害怕受傷害,可是,隔一天見他一面,卻也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事。
“歐先生——”媽對歐俊說著,歐俊馬上打斷她:“阿姨,別這樣叫我,怪陌生的,還是叫我歐俊吧!”說著,他轉身向倦縮在沙發上的我:“曉靜,是不是?”他現在也學著我媽的口氣,叫我的名字了。
我不語,只是看著電視裡演的肥皂劇,可是,一顆心卻不自覺的向他靠攏。
“曉靜,”待媽進了廚房後,他靠近了我:“聽阿姨說明天曉樂要回來,要不,咱們一起出去吃飯吧!”
他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