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渾身滾燙髮軟,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目光流轉,根本不敢跟他對視,只覺得他的目光好似能把她穿透一般,讓她完全無法集中精神。
“你也會吹壎曲?”
“是,原來是當年在軍中一個人教我的,這曲子也是他教的,他很喜歡吹壎,說是他家鄉的樂器。可惜,後來他戰死了。後來,我就常常吹著這個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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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
“啊……抱歉,我只是沒想到你也會吹這個。”
顧淵似乎想起了過去的回憶,柔聲道:“我教你吹壎曲吧?”
楚惜情笑著應了:“好啊,有你這個當老師的,我大抵也很快就能學會了。”
顧淵把手中的陶壎交給了楚惜情,楚惜情忽然想起之前他曾經拿這個吹過曲子,心中就是一跳。
他伸手過來教她,楚惜情睨了他一眼,見這傢伙似乎沒注意,把陶壎貼近嘴唇,按他教的按著上面的孔洞發音。
楚惜情既然學過其他的樂器,笛子和簫,自然一法通百法通,學了一會兒便也像模像樣了。
他手把手教她,楚惜情一張粉頰在燈下彷彿染上了一層胭脂,烏黑的美眸此刻霧濛濛的,波光流轉,朱唇嫣然,彷彿有蘭麝之氣。
顧淵眸光暗了下來,低頭看她,眸光溫柔。
“學會了麼?”
楚惜情回眸凝視他,嗔道:“你手往哪裡放呢,再這樣我可怎麼學會?”
“那我一直教會你,情兒……”他說著低笑起來。
流水悠悠,幽咽的陶壎聲仍然在耳畔不停地迴盪著。
不知今夕何夕。
天上的月光鋪滿這人間每一處,帶來溫柔的輕撫,帶來銀色的月光,讓有情人在這月光中漸漸地醉了。
月光下的府河靜靜流淌著,那隕聲也越發優美動人。
“你討厭,哼,每回就會這樣欺負人。”
楚惜情捶了他一拳,顧淵垂眸看她,目光中滿是縱容,笑了起來:“你便是隻能我來欺負。”
楚惜情哼了一聲,拿著那陶壎試了試音,吹了起來。
“這曲子有名字麼?”
“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後來給起了個名字,叫關山月。這麼多年,每次在戰場上的時候,我偶爾喜歡吹奏這壎曲。有時候它讓我感覺回到了家鄉,更加思念故土。”
顧淵觸控著那光滑的陶壎,上面有些許劃痕,看起來很是古舊,有些年頭了。
楚惜情喜歡這種從秦漢時就十分流行的樂器,按著那調子吹著關山月,二人只是這般靜靜坐著,卻也有幾分恬靜的味道。
“跟我說說你的事吧,從來都聽說你過去的故事,一直都對那些事很好奇呢。”
楚惜情很想了解面前這個男人,他在她眼裡一向都有些冷峻而神秘,關於他的事多數也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包括他從小的際遇,他的功績,可是,她不滿足這些,她想聽他自己說。
“你想聽什麼?”
顧淵很喜歡現在這樣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感覺,安寧而平靜,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彷彿只是一對交頸的鴛鴦。
“我想了解你的過去,侯爺不會吝嗇吧?”
顧淵見她眨巴眨巴眼睛,眼睛裡滿是狡黠,忍俊不禁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楚惜情低叫一聲:“人家不是小孩子啦,頭髮都亂了!”
他大笑了起來,少有這般的情緒,一時間讓她有些怔忪,誰讓他平日裡多數都是冷著臉呢,此刻這般,也實在是稀奇。
楚惜情稀奇地盯著他看,他笑起來的時候面龐頓時就柔和了驅散了那股冷意,彷彿一瞬間就平易近人的許多,整個人好似二月解凍了的冰河,那一刻的美麗,足以存留人心。
“你笑起來很好看呢,要常常笑才好呢,整天板著臉莫非是想嚇人麼?你板著臉,看著都能止小兒夜啼。我看以後大家就拿你嚇那些不聽話的小孩子,最管用了。喊一聲顧侯爺來了,保準小孩子都不哭了。”
顧淵好笑道:“偏你這許多花樣,若是我現在突然整天笑給別人看,怕是他們才以為我瘋了呢。”
冷著臉有冷臉的好處,起碼不會招到許多莫名其妙的人的到來。
也可以避免許多的麻煩和應酬。
否則的話,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送上來給他找麻煩。
楚惜情嘀咕一句,伸手輕撫他的臉頰:“好嘛,可是,在我面前不要冷著臉,我喜歡看你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