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她回過頭,白瓷般的臉上,目光閃動,帶著些無辜的樣子,“我病著呢,哪裡記得發生了什麼。”
顧淵臉色冷了下來,眸光變幻,忽然低下頭來,帶著些玩味地問道:“做夢,你覺得那是個夢?”
楚惜情眨眨眼,俏臉上目光閃爍,聲音也是有些凌亂:“不就是個夢嗎——”
這話看著就那麼沒說服力。
顧淵哼了一聲,忽然用力將她摟進懷裡,懷中的少女傳來一陣低呼聲,他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她的神情,忽然臉上閃過一絲笑容。
“是夢?”
他忽然輕輕一吻,少女的臉上滿是錯愕,她瞪圓了眼睛看他,吃了一驚的樣子,圓圓的眼睛,漂亮的黑眼珠黑水晶一般遊走,像小貓兒一般可愛迷人。
“是夢嗎,楚惜情。再說一遍。”
“哼,你討厭——”
楚惜情有些氣惱:“就是夢,誰記得住,我當時病得昏昏沉沉的。”
顧淵哼了一聲,“好,那我就再說一遍。”
楚惜情頓時豎起耳朵聽去。
顧淵靜靜地道:“那天我來找你時,你是病著的,不過當時不知道是誰在我身邊說不要讓我離開的?”
“你——”
楚惜情被她揭了短,氣得粉拳直往他身上招呼。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他嘴角微微帶著些笑容:“你還要假裝不知道麼?惜情,我說了,我們和解了。”
楚惜情頓了頓,她咬了咬嘴巴,“和解?是你說的?”
“對,你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楚惜情紅了眼圈:“你說和解就和解啦?我憑什麼答應你?送個紙條說不理人家不理人家了,我好不容易去找你,你還那樣說我,現在這樣算什麼,同情嗎,施捨嗎?”
她就是心裡氣不過。
顧淵蹙眉看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什麼時候寫紙條給你了?”
楚惜情愣了下,瞪圓了眼睛。
“你沒寫信給我,說什麼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嗎?”
顧淵臉色難看起來:“我什麼時候寫這種東西給你了?”
“不是你寫的?”
楚惜情目瞪口呆,她想起當時那封信來,轉個身從抽屜裡找了出來,拿出來給他:“你看,這分明是當時你寫給我的。”
顧淵接過來一看,頓時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字跡,倒是很像另外一個他極其熟悉的人的字跡。
“該死,顧炎那個混小子!”
顧淵一眼就認出了這不是自己的字跡,他寫沒寫過這封信,自己還不清楚麼?
看這個字的模仿,分明是他弟弟顧炎的風格。
怪不得最近那個小子這麼奇怪,一直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麼話要跟他說,原來他竟然做了這樣一件“好事”!
顧淵氣急反笑:“這個臭小子,回去看我跟他算賬!他最近膽子倒是肥了!”
“真不是你寫的?”
楚惜情瞪大眼睛,開什麼玩笑!
等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她頓時臉色陣青陣白,氣得咬牙切齒,“這麼說,是顧炎騙我的?該死的,這個傢伙,我、我跟他沒完!”
楚惜情快氣瘋了,她還記得自己當時看到那信的時候,不知道多難受,多傷心,原以為那是顧淵寫的,心中不知道多麼鬱卒,還真以為那個人不想看到自己了。
為此,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才趁著鐵牛生日的時候去見他的。
結果又被這男人的冷言冷語給逼了回來。
搞了半天,結果她居然是被人給耍了?
那個顧炎,簡直太可恨了,他怎麼能這麼做呢?
見楚惜情這樣子,顧淵頓時想明白了前因後果,這才知道那天鐵牛生辰的時候,為何這丫頭說話那麼奇怪了,最後更是哭著跑了。
原來顧淵當時的確是誤會她了,沒想到她當時居然是在那種情況下去見他的,被他說了那麼一番話,回去還大病了一場。
“這件事是誤會了,我不知道,當時說了些讓你傷心的話,只是那時候,你對我的態度又何嘗不讓我不痛快呢?那麼霸道,我心裡怎麼會沒有一點怒氣和想法呢?”
顧淵嘆了口氣,摟住她,輕聲道:“你在乎我,是嗎,惜情?”
楚惜情心裡又惱又氣,又有幾分喜意,雖然知道自己被人給騙了,這讓她很是生氣,但是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