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楚旭才醒了過來,臉色難看,平日裡保養良好的美髯似乎都失去了光澤。
楚惜情早上請安的時候看到沒精打采,眼泛血絲的父親,冷冷淡淡地看了眼,看來,她安排的事情也都如意了。
張氏以為,就她能找道士?
她這輩子再不會以德報怨了,傻子才幹這種事呢。
老太太看他這樣子,有些擔心,囑咐他保重身體,等兒子走了跟王媽媽一打聽才知道昨晚杜姨娘去書房勾yin楚旭的事。
老太太臉色難看起來:“這狐媚子,竟是這般掏空了我兒的身子,煙視媚行,成何體統。你讓人去傳話,以後婦人不得隨意出入書房重地,要是誰敢接著這種事去毀我兒子,我可是不答應。”
王媽媽知道老夫人是真生氣了,忙不迭地應了,心道:這怕是家裡又不太平了。
一句話的功夫,杜姨娘也受了罰關禁閉,楚旭倒是心疼她,可是這是老夫人的主意,他哪敢不孝,傳出去還要不要做官了?
何況,也只是罰杜姨娘不準出門而已,反正這也不影響他去。
張氏那裡本以為楚惜情一旦發現了什麼定然會動手,可是直到現在,也沒看到過。
這般的安靜反倒透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詭譎。
楚惜情平靜地養傷,手臂上的傷口幾日便結痂了。
吳倩倩催著她出門去,正看著楚惜情插花撅嘴道:“表姐,快帶我出去玩,呆在家裡都悶死了。”
杜媽媽正跟梅香嘀咕什麼,面色很難看。
梅香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一會回頭看看楚惜情,又轉過頭不知道跟杜媽媽說了什麼,兩人隨即停了下來。
楚惜情卻是玩起了插花,這本是前宋時期十分流行的活動,就好像琴棋書畫和茶道一樣為人喜愛。
楚惜情一手剪了乾淨的莖葉放進花瓶中,笑著說:“看你急的,好像姑媽沒帶你出去似的,這街上你也不是沒玩過。”
“人家就想出去,娘卻是想留在家裡陪外祖母,可我很無聊呀。你們都有事情做,就連哥哥都忙著結交朋友,就我沒啥事情。”
“姑媽不是給你介紹了幾個她過去好友的女兒麼?”
“你說她們啊,我才不喜歡呢,一個拿腔拿調的,真是討厭。”
楚惜情把最後一支花插上,整瓶花頓時顯得高低錯落有致,有花開正豔的,有打著花骨朵的,有含苞待放的,在青花瓷梅瓶中越顯得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