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楊錦深?
從來,他就是主動霸道的那一方,她總是被動接受,他其實心裡沒有底,他心中其實也有著不安全感,不知道這份感情什麼時候能夠落到實處,所以他才那麼著急地想要定親,想要把她娶進家門。
可是,他不過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為什麼她又會再跟楊錦深在一起,是否他們又舊情復燃了?
他不願去想,或者,這答案讓他無法接受。
如果她真的想聽解釋,她為何一個機會都不給她?
她一味地相信他跟洛冰傳的緋聞,卻不肯信任他對她的心。
在她看來,他顧淵就那麼不值得相信?
她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幾分?
所以他這段日子沉默了,他在給自己時間考慮清楚,或許也在給楚惜情時間,讓他想清楚,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如果彼此信任不再,那感情就像那碎裂的玉雕,早晚會四分五裂,再難重圓。
顧炎在旁邊氣急敗壞道:“你說楊錦深那小子?他怎麼敢那麼做?”
“他們曾經訂過親。”
“訂過親?”顧炎吃了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沒聽說楚惜情定親了啊。”
顧淵面色沉沉:“沒成功,只是口頭約定,他又回來了。”
顧炎瞪圓了眼睛:“你是說那小子跟楚惜情是舊情復燃?”
他低咒了一句,在屋中來回踱步:“混蛋,我要去揍死他,還有楚惜情,她居然敢這麼對大哥你——”
顧淵目光陡然冷厲起來:“不許你去找她,這是我與她的事!”
“到現在你還護著她!”顧炎氣急敗壞地差點跳腳。
“是我破壞了他們訂婚的事,這件事不怪她。”
“什麼!”顧炎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兄長,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天啊,他聽到了什麼!
這還是他那個腦子不開竅的大哥嗎,怎麼以前不見他對女人這樣,今天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了。
顧炎一時啞然,半晌說不出話來,一屁股坐在那裡。
好半晌,他拍了拍腦袋:“算了,我什麼都不說了。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還要不要她了?要,你就去搶,我就不信那個楊錦深是你的對手!大哥,這可不是你的作風,男子漢怎麼如此畏首畏尾!”
顧淵怔了怔,看著面前高談闊論的弟弟。
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這弟弟倒比他看得更清楚。
只是情到深處,感情這回事,總是讓人智商降低,曾經霸道的顧淵也變得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因為愛,所以在乎,因為在乎,孤兒患得患失,再也做不到曾經的灑脫。
而他本來就不是多麼擅長表達感情的男人,他不是會去甜言蜜語哄人的人。
“你看我幹嗎,去去,大哥,你現在就去!見到她把該解釋的解釋清楚了,不行就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她不還得嫁你!”
顧淵瞪了他一眼,罵了一句:“滾蛋!”
這種餿主意也就他這個不著調的說得出來。
若他真這般做,楚惜情必定恨死他。
這混小子自己也未見得多懂女人,倒在這裡教起他來了。
顧炎正要說話,外面陳風闖了進來,“都督,楚小姐的丫鬟梅香來了,被我帶了進來。”
“什麼?”顧炎跳起來,“梅香?她怎麼來了?”
是不是——楚惜情出了事?
顧淵猛然站了起來,面色終於變了,失卻了冷靜,陳風讓開身體,便見梅香披著披風走了進來。
“侯爺——”
“是不是惜情——”
梅香眼珠一轉,見他眼中的焦急,心道,看這樣子分明還是很在乎小姐,只是到底那事是怎麼回事呢,為何如此對小姐不聞不問,也回個訊息?
“小姐很不好。她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精神也極差,”
梅香故意往嚴重了說去,其實楚惜情的情況的確不太好:“侯爺應該明白她是為了誰到了這地步的,偏偏您總是不見人影,我雖只是奴婢,總不忍心見她如此下去,便索性冒險出來一見。”
顧淵整個人一震,他雙拳緊握,雙眸死死地盯著梅香:“你說她很不好,她一直在等我?”
“不然你以為是等誰,侯爺,我家小姐是什麼品性你難道不清楚,怎麼能這樣說她,小姐她是三心二意的人嗎?”梅香氣急了,一時忘了面前的人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