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好漢子,讓人十分佩服呢。雖然說太子也很好,可是如果支援信王,那將來信王當政,咱們武將的地位不是更高了嗎?”
楊錦深一怔,沒想到這個向來看起來十分魯莽的弟弟能想到這些,有些讚許地說:“沒想到你能想到這些,二弟也長大了。”
楊錦瑜得意道:“這也是我聽外面人議論,自己琢磨的,哥哥過獎了。”
“你這麼想也沒什麼錯。只是你能想到這點,難道陛下這樣英明神武的人卻想不到麼?這卻涉及到一個問題。雖然信王打仗是個能手,也算是聰明天縱,只是在處理政事上卻不及太子殿下多年經驗。如今已經是天下太平,經歷戰亂多年,才不過剛剛恢復幾年,民心思定,厭倦戰爭。太子仁厚可為守成之君,信王雖能卻是喜歡挑戰之人,若為君,難免漢武帝窮兵黷武舊事,雖然咱們武人喜歡打仗可得軍功,可國家卻支援不了長期征戰。現在的景朝需要的是個守成的繼承人,而不是個再繼續打仗的君主。”
楊錦瑜聽到此處也是瞪大了眼:“這麼說皇上不會廢長立幼了?”
“國家總是需要文臣去治理的。”楊錦深嘆道:“雖然皇上現在一時對太子冷淡些,卻也不可能為此就讓武將去治理天下的。何況,若是讓朝中文臣武將的勢力變得不穩定了,這恐怕也不是陛下想看到的。父親那邊,卻是一時糊塗了,他這般做法固然是免了結黨的嫌疑了,可是因為此事,傳出些風聲,卻是得罪了太子殿下。不站隊,想要兩邊討好只是一邊看熱鬧豈是那般容易?等新君登基,只怕我們楊家會倒黴。”
楊錦瑜聽了道:“那怎麼辦?”
“二弟,這爵位是封的,可也有可能會被奪去。”楊錦深目中帶了絲絕然:“若是你我兄弟坐以待斃,不去謀劃一番,只怕將來禍事不遠矣。”
楊錦瑜站起來道:“哥,你說吧,該怎麼辦?”
楊錦深是個對政治很有些敏銳天賦之人,就朝廷的情況,他看得比許多人清楚,冷眼旁觀,卻也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我會去暗中投靠太子。”
楊錦瑜吃了一驚:“可是——萬一陛下知道了?”
“都說了是暗中,也不一定用現在的身份。”
“可太子會接受麼?”
楊錦深卻是跟太子有過些接觸,對其頗為忌憚,深深明白那位看著仁厚的老好人太子殿下,實際上也是心思深沉之人,目前的情勢只是看著危急,缺個人給他點破迷局。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總要跳脫世外才能看得清醒。
“他會接受的,之前我就想過此事,現在爹也逼得我不得不出面了。”
“可這跟哥哥的婚事有啥關係?”
楊錦瑜有些迷糊了。
“只有太子的地位穩固了,我才有機會。二弟,哥哥不想放棄。這件事,還需要你幫忙——”
楊錦瑜聽了兄長的吩咐,頷首道:“好,我這就去找他們去。”
見弟弟去了,楊錦深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心中實在有些無奈。
他是回了京才知道情形鬧得如此糟糕,太子一黨遭到了很嚴重的打擊,如此情形下,他父親會想著避嫌也不奇怪,本來楊錦深只是想說服父親延遲提親,等風聲過了,也就無所謂。
楚旭畢竟不是他父親,沒有那麼大的號召力,如今還在家中,未回朝,也影響不了什麼事。
可是沒想到父親直接就是先斬後奏了,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惜情,你現在知道了訊息,一定會很氣我吧?”
楊錦深面帶苦笑,想著那個小女子可能因為此事而傷心,心中悶悶的,著實堵得慌。
“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過了幾日,楊錦深改頭換面跟太子見了一面,不知道談論了什麼,第二日,太子跟皇上父子二人宮中深談,數個時辰才出來,出來之時但見太子眼睛紅腫,似乎是哭過了。
之後皇帝忽然就在朝上大讚太子仁孝,弄得滿朝文武迷糊不已。
信王從宮中內侍處得到訊息,道是太子跟皇父回憶起過去的艱苦歲月,表明一片孺慕之情,拳拳孝心,回憶起過世的皇后,父子二人抱頭痛哭。
因為此事,皇帝跟太子的關係大為緩和。
信王得知訊息,臉色難看起來。
“我這個好大哥,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忠厚之人,竟如此狡詐!”
有謀士就勸慰道:“陛下還是最喜歡您的,太子殿下不過是暫時跟皇上的關係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