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顧炎愁眉苦臉地說:“唉。”
楚惜情有些急了:“侯爺怎麼了?”
顧炎斜睨了她一眼:“這事說了你也解決不了不是?自從前兩天大哥回家,就借酒消愁,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問他吧,偏又不說話。這幾日都是消沉多了。我心裡也著急,楚賢弟,你是個聰明人,你說說,這是怎麼了?”
楚惜情頓時被他問得語塞起來。
怎麼了?
你說是怎麼了?
楚惜情面上陣青陣白,苦笑道:“小弟又怎麼清楚呢。”
顧炎嘆道:“唉,是啊,我真是糊塗了。這事跟你說了也沒啥用。楚賢弟你先坐著,我去那邊招呼下人,來人,上茶來!”
楚惜情見他要走,有些著急:“侯爺他,他出了這樣的事,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在家?”
顧炎心中暗笑,嘴上卻是嘆道:“是啊,你要找他啊?從這裡出去到後園那邊,我大哥在那邊。”
楚惜情聽了,便想去,只等到顧炎帶著詭異的笑容離開了,她才起身想去後園找人。
梅香攔住她道:“姑娘,您這就去?”
楚惜情遲疑了片刻:“既然來了,總要去見他一見。你,你先在這裡等著,我自去見他。”
她不知道顧淵見了她會有什麼反應,此刻芳心繚亂,忐忑不安之下,才轉過月洞門朝後園去了。
這座宅子原先是江南的典型宅邸,雖然顧淵在前面弄個演武場,不過這後面的花園卻還是保留了。
雖然不大,瞧著也算精緻。
楚惜情繞過假山,便聽前方似乎有隱隱風雷之聲傳來。
舉目而望,果然看到有人在那裡演武。
近了,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淵和陳風兩人。
顧淵長身而立,淵渟嶽峙,手中執一杆白臘木的長槍,對面的陳風同樣是一支長槍,二人正在比試,彼此間攻守來回,彷彿有風雷陣陣,長槍橫掃彷彿毒蛇出洞,蛟龍騰空,耍起來槍尖點點寒星,殺氣騰騰,此刻若是有人闖入,彷彿只要隨意捅去,便可以直接要了人的性命!
楚惜情心中一驚,上前幾步,停在假山旁邊,沒有打擾他們,卻是旁觀起來。
顧淵似乎沒有注意到她,不過轉騰之間,回身而來,終於看到了站在假山旁邊,身穿白衫,女扮男裝的楚惜情。
他似乎目光微微凝滯了片刻,手中的槍桿忽然脫手而出,唰的一聲竟是朝楚惜情飛了過來!
她驚得差點想逃開,但是那一刻卻是忽然倔強地站在那裡不動。
她看出了顧淵是不可能要傷她的,如此這番,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不管是不是為了震懾她,她楚惜情,也絕對不能退步!
砰的一聲,長槍的槍尖直接插到了假山縫隙之中,在楚惜情旁邊濺起了陣陣粉塵泥土。
☆、誰解女兒心
她渾身顫抖,卻是倔強地仰起頭看著她,烏黑的眼睛裡帶著不可置疑的堅強和決絕。
顧淵冷冷凝視著她,那槍的槍桿仍在空中來回擺動,好半天才漸漸平靜下來。
陳風看到這情形,直接收了槍,轉身走了。
顧淵邁步上前,伸手拔出了那杆槍。
“你來做什麼?”
他看著她倔強的小臉,明明害怕卻仍然僵著身子不肯轉開的樣子,心中忽然窒悶起來。
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顧炎把她請來的,接著鐵牛生辰的事。
顧淵心知肚明鐵牛沒過過什麼生辰,知道顧炎定然是想做些什麼,看到她時,他才已明瞭。
只是顧淵並不領情,他心裡很是不滿,顧炎這樣做,除了能讓他們更加不愉快之外,還能做什麼?
楚惜情那天在那種情況下,都不肯嫁給她,難道突然間她就能想明白了?
楚惜情垂眸,見他冷漠的態度,冰冷的語氣,心裡一窒,果然,根本不是他邀請她來的。
他根本就不知情,現在看到了她,他還在生氣,那樣的彷彿看著陌生人的眼神讓她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心裡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你,你不想看到我?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來的,是顧三哥邀我來給鐵牛將軍慶生的,要是你不願意見我,我,我這就走。”
他的樣子讓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只覺得心裡像是被洶湧的潮水淹沒,漫無邊際。
顧淵蹙眉,她在說什麼東西?
什麼他不想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