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惜情是個聰明人,不管怎麼說,幫著她也沒有壞處,何況她是我侄女呢?”
“可為此開罪了大嫂,怎麼值得?”
楚敬搖頭斥責:“婦人之見,豈不知家中一家之主是我兄長麼?”
盧氏悚然。
“這也是,我卻不知道這般有甚好處?難道她還能分咱們家銀子不成?”
楚敬只是嘆道:“分銀子倒不是,但是總是謀求些養家之法罷了。”
盧氏聽得糊塗,再去追問,楚敬卻是再也不提此事了。
卻說楚惜情回了湘園,杜媽媽也是起身來迎,身上傷口結痂了,已是能走動,當此刻是老淚盈眶,尤其是知道楚惜情打了個大勝仗,不由得更是喜極而泣。
滿院子裡叫人準備吃食,說是今天要痛飲幾杯。
楚惜情回來見了自己奶孃這等痴態,也知道是她心中積鬱已久,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揚眉吐氣,一掃多年之鬱氣,難免有些放浪形骸了。
楚惜情笑著說:“奶孃可不能飲酒,身上還有傷呢,倒是以茶代酒卻是不錯。”
遂與杜媽媽等進了屋,取了三五精巧杯子,滾了兩道清茶,暢飲一番,又聽杜媽媽哭訴張淑珍去世時拉著她絮叨,說最不放心的便是一雙兒女,自己這些年卻沒完成夫人的要求,讓楚惜情跟楚原受委屈了。
說道痛時掩面而泣,好不傷感。
楚惜情也被帶動得雙目發紅,只是安慰了幾番,叫人扶了杜媽媽下去歇息且不提。
梅香端了清水來給楚惜情洗了臉,怕楚惜情繼續傷感,便換著話題說:“姑娘今天可是大快人心呢。不過咱們這樣子準備整治,可要怎麼個做法才好呢,那生意也不是我一家做,可怎能一時間扭虧為盈,女婢便是想破了腦袋也是不明白呢。”
楚惜情帶了些笑意,提起精神:“若是能隨便想出來,我家梅香便也要成個女財神了。不過呢,你跟在我身邊,做個散財童子卻是不錯。放心吧,前些時日我已經是叫人做了些籌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如今東風已至,何愁無財?”
梅香聽得不十分明白,但一個勁兒耍笑:“好嘛,那奴婢先謝過姑娘則個,改明兒便成了散財童子,到處發銀子去也。”
如此搞怪姿態,直笑得楚惜情花枝亂顫。
想起今天之事,也只是第一步而已,算不得什麼,接下來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
楚惜情打起精神,叫人研磨,自己提筆開始寫起計劃書來。
旁人只覺得她聰明無匹,風光無限,人前好似智珠在握,卻不知道她為了一個答案,為了一個論證,有時候不知道費了許多功夫。
就算這次,她也是模仿起了前世做起計劃來。
無規矩不成方圓,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她深信這個道理。
這一忙直折騰到半夜才睡下,早上起來,正準備去請安,卻得了訊息說是老夫人身子乏今日就免了請安,也不讓人去探望打擾。
楚惜情心裡有些愧疚,心想莫非這老太太是昨日裡被驚著了?
因此便問了在老夫人身邊服侍的寶娟是怎麼回事。
寶娟昨日已聽得乾孃王媽媽的吩咐,讓她無論如何不能得罪了大小姐,說這位小姐是眼見的吃人的活閻王,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端是厲害,把個寶娟唬得一愣愣的。
這會子過來傳話,見楚惜情卻是態度和藹,方才稍稍去了些害怕,聽楚惜情問,又是猶豫起來,不敢說這事情。
楚惜情眼睛明亮,怎不明白究竟,旁邊紅玉慣是機靈會做人,上前悄悄塞了寶娟一個荷包兒,重得很,“給妹妹買個花兒戴戴罷。”
寶娟連忙推辭,好一會才收下,嘆道:“這事兒奴婢不敢說呢。其實大小姐不知道,昨晚五小姐醒了,就跑去給老夫人賠罪跪求,也不知道後來是跟老夫人說了什麼話了,惹怒了老夫人,老夫人氣得當時差點厥了。因時候不早,不想攪亂家人,只是讓人把五小姐給鎖拿起來,不讓她出來。”
楚惜情挑眉,還有這種事?
她的好五妹醒了,卻是去幹了些什麼呢?
跪求是肯定的,她做下這麼些事情,老夫人肯定是氣憤的,但是說什麼又把老夫人給惹怒了,這卻是為何?
“你可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了?”
寶娟吞吞吐吐地不說話。
楚惜情見狀,打發了其他人出去,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寶娟這才道:“奴婢當時只是在外面伺候,隱約聽得五姑娘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