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阮冰皺眉,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面上,他卻好像沒有感覺一般,依舊虔誠而動情地吻住她。
一陣勾心動魂的親暱後,沈墨認真看著她道:“我不介意你發到哪裡,這些都是我離不開你的證明。”
阮冰卻冷酷地看著他道:“別再想用這種對付小姑娘的方法來對付我,我不會被感動的,除非你能真正趕走小小,不然你就是為我去擋住槍子,我也不會原諒你。”
沈墨不為所動,目光堅定而沉著:“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會看懂我。”
說完,他鬆開她道:“我去開會。”
他走了出去,阮冰看著被他洗得乾乾淨淨但是還沒來得及晾曬的床單和她的衣褲,氣得一腳踢在了盆子上,沒想到柔軟的腳卻被盆子撞得嗡嗡地疼,她捂著腳,皺著眉頭。什麼叫做人要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她感受到了。
沈墨沒有回來,她走出去,卻覺得九月的陽光有些冷,她回房間發現不見了自己的行李箱,昨天負氣扔在下面沒拿上來,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找了一下,隨手拿了沈墨的一件休閒外套套在身上,慢慢往外走。好久沒出來,只覺得陽光刺眼得讓人想流淚。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她苦笑,走過去逗弄路易。
路易一如既往地忠誠地守候在沈宅的周圍,主人不需要它的時候,它就遠遠低站崗守護,主人一聲呼喚,它就心甘情願地過來,親暱地用舌頭舔你的手。
“路易,大概沈墨喜歡的是你這樣的。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傢伙,我不行我,哦做不到。”阮冰揉揉路易的大頭。
路易打了個噴嚏,阮冰難得笑了一下:“你生氣了呀,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你,所以我們要不要一起私奔?離開這個冰冷的人,我們也許會更快活?”
路易原本在那乖巧地聽著,但是它忽然聽到了什麼響動,咕嚕嚕地有了動怒的先兆,阮冰忽然想不會是小小來了吧?她馬上將路易栓起來,如果再傷到小小,狠心的沈墨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待路易。
她自己站起來,往客廳走去,天知道她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
不要是小小,不要是小小。
然而,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小小公然地站在客廳裡,旁邊陪著的是蘇琴,沈墨沒有出現,是不敢面對自己嗎?
阮冰狼狽地退了一步,忽然小小的目光掃了過來,落在她的身上,阮冰只覺得冷,渾身冷得發抖,小小就那麼高高在上的,用勝利者的眼光從上面落下來,憐憫地看著她。
阮冰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凍僵了。
她扭頭,毫不猶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後面是路易焦急的叫聲,阮冰回頭,牽出路易:“你和我走吧,我和沈墨離婚,他總得分我些什麼。”
一人一狗慢慢朝著遠方走去,阮冰沒有選擇大路,而是選擇的小路,她就是不想讓人追到她,以為她是個懦夫,開始還想狠狠地教訓沈墨和小小,但是,真的看到小小登堂入室的時候,她只能逃跑,慌不擇路。
她輸了,丟盔棄甲。
那些鬥小三的人可以和小三爭奪男人很多年的人,一定不夠愛她的丈夫,不然,怎麼能忍下這種屈辱和痛苦?
阮冰不停地走,彷彿這樣,她才能發洩自己的憤怒,才能讓自己忘記剛才的一幕。
她從小路走出來,是一條陌生的街道。此時應該很晚了,華燈萬千,無數的情侶挽著手從她面前走過。
她彷彿是迷失在人群的海洋裡的一葉小船,找不到方向,倉皇無措,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阮冰忽然感覺眼前一陣模糊,可以感受到光,卻看不清楚東西,她吃驚地伸出手,發現什麼也看不到。
“路易,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坐一下。”阮冰的聲音微微顫抖,這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難道自己要瞎了嗎?
她坐下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衣服上有冰冷的水,是血嗎?她難道血還沒有止住?這種情況正常嗎?
路易似乎也聞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忽然暴躁起來,不斷髮出焦急的聲音。
忽然路易掙脫她的手跑了出去。
“不,路易!”阮冰焦急地摸索著。用力想聽到路易的聲音。
她叫道:“路易,回來!”
但是周圍只是煩躁的人聲,路易好像已經不見蹤影,它大概是想要去找人,阮冰緊張地握緊手指,恐懼猶如一個雪球,在內心越滾越大。
看不見,不知道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