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就有些不高興地看著阮冰,提醒她立刻停下來。
阮冰想,得教訓下這丫頭,所以根本不打算停。
只是,難道歐子淵真的這麼厲害?
但可兒一直在吃子,甚至按照歐子淵的辦法,她反而吃得更兇。再下下去,沈墨就要被可兒吃光。
忽然,安東尼注意到了阮冰的耳機,好啊,竟然請了外援來對付我妹妹這麼一個小孩,太過分。
安東尼站起來,彬彬有禮地笑著,手卻一點不含糊,一下扯掉了阮冰的耳機:“你這是作弊。”
阮冰淡淡地道:“你妹妹可是西班牙的國手,我請個外援也不算作弊吧?”
安東尼一愣,而此時,沈墨提醒道:“最後一顆子了。”
阮冰瞪著安東尼,但是,安東尼卻不肯將耳機還給她,於是阮冰一不做二不休地將耳機扒下來,手機開外放。
聽到歐子淵說出最後一個位置。沈墨的眉頭猛然一蹙,並沒有想好要不要放上去,阮冰疑惑地想,他就剩下一個子了,放哪裡不是輸。
就算輸了也不用這麼緊張吧?
抬眸看可兒,可兒從頭到尾都死死盯著棋盤,但是,但是——
她在發抖。
安東尼煩躁地看了眼可兒,妹妹視棋如命,不讓她下完恐怕會出問題。
他想也不想,奪過沈墨手裡的棋子,落在歐子淵指定的那個位置。
那顆子剛剛落下,可兒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狗!!狗!!那隻該死的狗,它來找我報仇了!!嗚嗚嗚,既然敢跟這個賤女人撒嬌,我就弄死它。我拿刀片切掉它的腿!!它的尾巴。一開始它慘叫向我求饒,然後哈哈——然後,它就死了——死得那麼快沒用的東西!”
所有人目瞪口呆,聽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大談如何殘忍地虐待至死一隻小狗,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阮冰聽著可兒親自招認自己做下的壞事,慢慢合上雙眸,小狗可以安心去投胎,因為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
最後,可兒忽然死死地指著那盤圍棋到:“”天狗,天狗!!你來報復我,我殺了你,我再殺了你。
她一拳狠狠砸在棋盤上,棋盤應聲破裂,破碎的棋盤割裂了她的手,血肉模糊。
沈墨臉色一沉。將阮冰護在身後,對安東尼道:“令妹情緒激動,我看你最好叫醫生。”
嚇傻了的安東尼,這才急忙跑去找大夫。
不一會兒,醫生給可兒打了鎮定劑將她帶走,可兒經過阮冰身邊的時候,黑沉沉地抬起頭對她說:“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還給我,老公是我的,你老公是我的!!”
阮冰的瞳孔猛然放大,是她,之前一直給她打恐怖電話的難道是她?!
“沈墨,我覺得,之前總是打電話嚇唬我的,就是這個可兒,她剛剛說的話,和打給我的電話一點都不差。”阮冰驚恐地抓住沈墨的手,她做夢也想不到,那些電話竟然是這麼一個看著天真甜美的小姑娘打的。
沈墨聞言,眸子冰冷,隨即抱緊她道:“別怕,知道是誰就好。”
說完,他看了眼阮冰尚未結束通話的電話:“智商過高的人,其實離瘋子只有一步之遙,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很容易傷害自己和他人。”
阮冰撅著嘴,表情軟甜:“那我以後都找笨點的人玩算了。”
沈墨被她逗笑了,淡淡地道:“你電話——好像沒掛。”
“啊,糟糕糟糕。”阮冰這才想起自己沒有掛電話,丟人,剛剛給沈墨撒嬌,被小歐總那傢伙聽到,還不知道怎麼取笑她。
“喂喂,小歐總。”阮冰道。
那邊吧嗒,掛掉了電話。
阮冰:“……”
一個二個的,都一點不可愛。
這場鬧劇結束於安東尼不告而別,帶著妹妹返回西班牙。
阮冰有些擔憂地拉住沈墨的手:“你已經和安東尼簽訂了合約,如果他故意搞鬼怎麼辦?”
沈墨冷冷一笑:“不,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個人不太靠譜,所以故意拖延時間並沒有和他簽訂正式合同,我之前簽約的只是意向,可以毀約。”
阮冰有些藏不住笑地扭頭。
沈墨捏了下她的鼻子道:“所以我不會再見那個可兒。”
“切,誰說這個。”阮冰起身去洗澡,沈墨沉默地想了一下,撥通歐子淵的電話。
“沈總,你把我們的王牌搞沒了,下一步準備怎麼辦?”歐子淵在那邊態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