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可是!”蘇琴想讓沈閔文看阮冰在那裡幹“什麼好事”。
沈閔文卻只是圓睜了怒目,厲聲道:“我叫你坐下,還不夠煩的嗎?!”
蘇琴敢怒不敢言地坐下來,眼神怨恨。
阮冰懶得理任何人,只是一直等著手術室的訊息。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所有人都嘩啦一聲站了起來,護士將人抬了出來。
“大腿上有個很大的傷口,幸好傷到的經脈不多,已經接上了,左手的傷雖然嚇人。但是沒什麼大礙,還有病人有點腦震盪。”醫生有些疲憊地和沈閔文說道,“問題不大,注意護理,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沈閔文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喜色。
蘇琴哭了出來,一直跟著病床,還喊著沈墨的小名:“囡囡,媽媽在這裡啊,不要怕啊。”
阮冰鬆了一口氣,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眼眶又紅了紅:“太好了,他沒事。”
歐子淵偷偷掃了她一眼,只覺得心裡又悶又堵,他都佩服自己,這樣不爽,還能好好和阮冰說話:“他沒事了,你——是回去還是在這裡陪床。”
“我看著他吧,你回去,董事長也會擔心你,還有希爾頓酒店的設計方案,jeson還等著你去定稿。”阮冰看著歐子淵,表情還挺平靜。
歐子淵看了她一眼道:“記得要睡覺,你臉色很難看。”
阮冰點點頭,聲音有些虛弱,但是透著劫後餘生般的歡喜:“謝謝你小歐總。”
歐子淵忍不住想,這丫頭說話到底經過了大腦沒有啊?
“你謝謝我什麼?”歐子淵問。
果然,阮冰的臉茫然了一下,“啊,謝謝你,反正謝謝你吧。沈墨沒事,謝謝你。”
就知道,她現在滿腦子估計都被沈墨沒事了的這句話給佔據,根本想不了別的。
歐子淵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不想再看到阮冰的那張臉,煩人,觸不及防地被糊了一臉狗糧的感覺真糟。
阮冰遠遠地跟在後面,來到病房,沈墨被護在隔菌罩子裡,看起來睡得很平靜。
“我們回去,讓林助理找幾個保鏢護著沈墨,媳婦,你——”沈閔文有條不紊地吩咐著,看到阮冰的時候,他猶豫一下。
蘇琴厲聲道:“這個掃把星,以前剋死父母,現在又來克我的兒子,不能把她留在這裡。”
阮冰吃驚地抬起眸子看著蘇琴,心裡無比難過。
沈閔文厲聲道:“再胡說八道就滾去繼續住酒店!”
蘇琴哭了起來,傷心欲絕。
沈閔文看了阮冰一眼,安慰道:“媳婦,你媽就是這個脾氣,我會罵她的,你千萬不要自責,這都是不是你的錯,天有不測風雲,你媽媽就是太難過,卻又不知道該怪誰。”
阮冰勉強笑了一下:“我知道的,爸爸,你別擔心我。”
沈閔文拉著她的手意有所指地道:“如果不是你今天通知我們,可能事情會更糟糕。”
說完,他轉身離開。
阮冰有些迷茫,會更糟糕嗎?
沈墨並沒有去什麼工地,所以歐陽惠說的圈套,根本不是真的吧?
如果不是自己找過去,就不會差點被車子撞,沈墨根本不會有事。
所以真的不關她的事嗎?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天,自己也是鬧著要畫畫,溺愛自己的爸爸才會帶著媽媽晚上去給她買畫畫的本子,才出了車禍。
阮冰用力按著自己的心口,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想起小時候,幾個男孩子追著她,用石頭打她,一邊罵著:“掃把星,災星,爸爸媽媽都被你剋死啦。”
一整個晚上,阮冰趴在旁邊的病床上,噩夢連連。
她小聲地哭了起來:“爸爸、媽媽、沈墨——”
“我還沒死呢,醒醒。”一個淡淡的聲音道。然後阮冰就被什麼給戳醒了。
沈墨臉色蒼白地靠在病床上,正拿一根柺棍戳她。
阮冰坐起來:“……”
旁邊給沈墨檢查的小護士一直偷笑,還於心不忍地道:“沈總,少夫人昨天守了你大半夜,你也不讓她多睡一會兒。”
沈墨冷冷地道:“不是為了救她我會變成這樣?笨蛋一個,走路不會看車。”
阮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道:“沈墨,你醒了?”
還,還這麼有精神!
護士也讚歎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