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好聚好散吧。拜拜~”
我十分果斷地掛掉電話。
江圖南沒有再次打過來,過了很長時間,他發一條簡訊給我:保重身體。
我把電話隔著窗戶往電線杆上一摔,然後低了頭,死人一樣地趴到方向盤上去,喇叭被我壓得山響都不知道。
失去才知道珍貴,這話真tm是金玉良言!
但是我一直在找一個離開他身邊的契機,讓他不會感到太多痛苦又名正言順。
現在這個契機,多合適啊。
他頂多會覺得我有些太沒心肝了,移情別戀了而已。這種分手的理由,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根本沒什麼值得深究的,隨著時間過去就會慢慢癒合。
而不像那個秘密,會讓他變得像我一樣,永生永世都不好過。
我抬眼,周隼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我計程車的後座。
“何月西,你的破喇叭攪了一整條街的好覺!你是準備把這一條街的保護費都包下了嗎!”周隼衝我怒吼道。
我心中正不爽的很,伸手拿了錢包往後一摔,硬幣嘩啦啦散在駕駛室裡。
“全給你,全給你成了吧!錢算個屁啊!”我吼著莫名其妙的話。
心裡想的卻是:如果錢可以把江圖南給買回來,我現在就抄傢伙去搶中/央銀/行!
周隼堂堂一介雜碎頭頭,有其他人敢這麼給他發飆,那絕對是跟生命有仇。
但估計是看到我本來也不想活了,周隼也懶得再補一刀。
他嘆口氣,什麼都沒說,開啟車門走下去。過一會兒,他又轉頭折了回來,從車窗戶裡遞過來一瓶礦泉水,還有我剛剛扔出去的可憐巴巴的手機。
後來,江圖南再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後來,連保重身體的簡訊都很少再發來。
終於,在某一天的時候,我發現我們徹底地中斷了聯絡。
時間長了,我開始有一種錯覺,覺得我從來沒有再次回到過江圖南的身邊。
那個人在我十八歲那年從我的生活之中抽離,然後就永遠地消失。
但是總有什麼東西在提醒我,那些並不是我的幻覺。
江妮可經常會到我家來,每一次都帶來關於江圖南的訊息。
雖然她說起那些的時候,我都是以上夜班累死了為藉口低頭扒飯不理會。但是江妮可的大嗓門讓我的耳朵根本不可能聽不見。
她說:“何月西,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慣我哥了。最近他和徐安怡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好了。他怎麼能那麼三心二意呢,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心中默默吐槽,當初說我是小三跟徐安怡搶男人的是誰啊,誰啊?
江妮可看我一眼,嘆一口氣又說:“安怡姐每天都呆在他的身邊,事無鉅細地照顧他。什麼事兒都肯為他做,他在病中的時候,安怡每天給他燉的湯都不帶重樣的,我們這些旁邊的人,都羨慕死了。公司裡好些員工都在背後對我說,要是能找個像你嫂子那麼好的老婆,一輩子都值了。”
“說實在的,我哥就是一塊石頭也要被感化了。安怡姐人真是太好了,一直以來都在默默隱忍著。”
我的心中默默留下兩條寬麵條眼淚,媽蛋徐安怡都是隱忍,老子就是忍者神龜。
但沒等我忍不住吼出來,江妮可的大嘴巴又說出一個秘密。原來江圖南和徐安怡的結婚是商業聯姻。雖然江妮可也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但是在江圖南結婚前,曾經當著徐安怡的面,明確告訴妮可:“我和徐安怡只會是名義上的夫婦,所以你不用叫她嫂子,沿用原來的稱呼就可以。”
我把自己埋頭進碗裡,筷子頭被我咬出一顆一顆的牙印。
“但是哦,我前天跟安怡姐喝咖啡的時候,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告訴我一件事情……”妮可故意賣著關子,開始晃著旁邊月銘的胳膊:“快說啊,你要不要聽要不要聽!”
月銘要聽個鬼大頭啊!!但是妮可還是扯著月銘的袖子說道:“安怡姐紅著臉告訴我說,以後不要再叫她安怡姐了,直接叫嫂子就好……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月銘沉默。
我也沉默,但實際上卻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豎立起來,變成一隻兔子。
“安怡姐說,她這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還總是對帶酸味的東西感興趣,好像啊,是懷孕了。”
……
我的腦海裡空白一片,好長時間都聽不到她接下去說了些什麼。
我砰地一聲站起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