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剛從那邊送過來的,來的路上,我大概都檢查過了,好像大少爺那邊,發現了什麼,而且還直接和對方洩了底,還說了……”
“說了什麼?”
凌正快速思量了下,反正也是沒有必要隱瞞的事,直接道:“之前關於韋家的那點事,大少爺都是知道的,我不確定當時他是不是故意說的那幾句話,但我感覺,他已經知道了,韋落和季先生您應該是有協議在先,所以……大約也算是傳話給季先生您。”
季居保可是個人物,哪那麼容易就動了情緒?
凌正說完了之後,倒是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隔著一張桌子的中年男人,倒是饒有興致的模樣,把玩著手中的那個u盤,神態卻高深莫測,也不知是在想什麼,這個話題,他竟是連線都沒有接,片刻之後,問:“慕浩林明天就出來了?”
凌正這麼多年,和季居保這個深不可測的人,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他只是季淑儀的人,以前也就是專門負責有關和秦家所有的人一切的媒體公關問題,沒想到這次的事,也因為季淑儀太過相信他的關係,直接就把人推到了自己哥哥面前。
這下可好,凌正心裡是真叫苦,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是謹慎處理著,卻也不能保證是否真的不會犯錯,得罪了誰都不好過。
“是的。”
季居保問:“媒體那邊打過招呼了嗎?”
凌正心頭一沉,“季先生的意思是?”
“小正,淑儀倒一直都是在誇你聰明能幹,一點就通,你這年紀倒是和亦崢差不多,在我看來,比啟潤更有能力,在我面前就別藏拙了。”
凌正後背一層冷汗,臉上依舊鎮定謙虛,“季先生過獎了,是太太看得起小正,小正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們辦事。”
“恩,這個想法的確是好,你放心,我不會委屈你的。你目前之前是不是需要換腎?我已經讓人幫你聯絡了一下,問題不大,這事你可以放心,我會讓人辦好。”
凌正這下面色就有異了,“季先生,這事……怎麼好麻煩您?我其實已經……”
“舉手之勞,我季居保做事,從來都是有來有去,獎罰分明。”他敲了敲桌子的姿態,某些神韻上,竟是和秦亦崢如出一轍的相似,那種若無私有的氣場,會壓得人越發的抑鬱,難以喘息,“這事,畢竟是牽扯甚廣,讓你這個局外人來打理,我也是放心。這樣,你去聯絡一下外面的人,既然是永慕前任負責人要出來了,當然得做點明面上的功夫。”
他說到這兒,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資料來,丟給了凌正,“把這個拿回去好好看看,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季居保已站起身來,看著腕錶的時間,凌正拿了那個資料夾就頷首,剛要離開,外面的門忽然砰一聲,顯然是被人大力推開的。
凌正愣了一下,下意識抬起頭來的時候,見到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但對方將臉完全掩蓋了起來,看不清楚任何一絲表情,連五官都被遮得嚴嚴實實,只是那身材,還是可以分辨出來,這是個女人。
凌正心裡無比詫異。
季居保這些年都已經坐在了書ji的位置上了,也就是整個c市,基本也就是他說了算,行為作風自然是比較乾淨的。
其實撇開慕家當年那件事不說,季居保在其位謀其職,凌正倒對他也沒有太多的偏激想法,人要做大事,終歸還是要有所犧牲的。
何況他的作風真的是沒話說,尤其是這幾年,不管是不是明面上的功夫,他倒也知道,季居保確實也沒有太多不良嗜好。
可這個女人……一看也不是他那位夫人,進來的姿態,和此刻身上的氣場,就完全不對勁。
凌正是聰明人,不敢擅自揣摩任何,馬上就拿著資料離開,順手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季居保臉色難看至極,坐在位置上,等到凌正一走,他才眯起眸子,“你是不是瘋了?誰允許你回來的?你回來了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對面的人忽然開口,嗓音竟是沙啞無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嗓音,也不像是因為病態導致的,而更像是在很久之前受過重創,長年累月了之後,說話已是聲帶破裂的狀態。
“我要不出現在這裡,我哪還能知道,你到現在都還這麼衣冠禽獸。”
這些年哪還有人敢這麼和季居保說話?
可這個全身包得嚴嚴實實的女人,竟然罵他是衣冠禽獸,他也就是臉上閃過一絲暴戾,語氣卻越發的沉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