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卿更難看,好像自以為最體面的一件衣服上破了個洞,還恰巧被人看到了一樣。連忙驅使下人把她拉開,轉身對著卓卿不住地道歉:“這婆娘是個瘋子,見著誰都喊閨女,可千萬別理她。你們幾個!還不快把這個瘋子拉走!”
周邊的村民們卻已竊竊議論開,村民甲:“丈夫死了沒幾日兒子也去了,沒良心的女兒自己跑了。”
農夫乙:“呵,要我說跑了才好,她萬一留下來指不定這瘋子連條命都保不住。”
商販丙:“就是,我們鄰里街坊沒被那邪乎的女娃娃剋死真是我們命大福大。”
張季丁:“好了好了,當著外人的面瞎嚼什麼幾十年前的爛舌根。”
被拖走的婦人仍然邊放聲大笑、邊一聲聲地叫喊著“閨女”。卓卿自知失態,立刻收回視線,與張季丁寒暄著向張宅走去。
觥籌交錯,起坐喧譁。月上中天,張宅內仍然一片言笑晏晏的景象。張季丁藉由為侄兒侄媳婦接風洗塵,硬是臨時湊了一桌酒宴。卓卿熱情地招呼著張季丁東拼西湊來的二叔五嬸三姑六姨,心下不屑地冷笑。
席間為了套話,張季丁撮攢一群張家的所謂長輩們來灌酒。輔景毫不猶豫地接過,一口乾。眾人“好酒量”的好字還沒來得及出口,輔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躺倒撲街。下人連忙七手八腳得安排這位新晉“少爺”提早就寢。酒桌上只留下卓卿一人,兼之剛剛灌倒了人家丈夫,張季丁不好意思多灌,只得先消停一會。
卓卿本就出身風月場所,酒量自然不差,裝醉更是不差。沒幾輪,她自己也被人七手八腳得扶向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