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長寧路的那家木槿花餐廳,我吃點東西再回去。”
何書源點了點頭,“好。”
舒蕁從包裡翻出一顆檳知糖塞進嘴裡,然後就閉目養神。
“你吃的什麼?”
何書源握著方向盤看到舒蕁的動作。
舒蕁睜開眼睛,怔忡一瞬這才意識到何書源在問她。她勾勾嘴角,“糖啊!”
“你要麼?”
何書源搖頭,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要。”
“我都忘記你是不喜歡吃甜食的。”舒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又塞了一顆檳知糖進肚子。
車子在木槿花餐廳門前停下。舒蕁率先下了車,扔下話:“你先回去吧!我吃完了自己打車回去。”
舒蕁堪堪走出幾步路,又折回來敲了敲何書源的車窗。何書源按了按鈕,車窗被徐徐搖下。女人探著一顆腦袋問他:“你要不要來嚐嚐,這家店的味道不錯,你剛從國外回來肯定沒嘗過吧!”
何書源點頭下了車。
兩人走進餐廳,一個年輕的服務員就迎了過來,“舒小姐你來啦,我剛還在跟我們店長說你有好一段時間沒來餐廳了。”
舒蕁笑著說:“這段時間雜事太多,每天忙得團團轉,沒時間過來。甘甜你們店長呢?”
“在辦公室和大BOSS說話呢。”
“今天紀總過來視察?”舒蕁瞬間就明白了。
“是啊,這段時間大BOSS來得可勤了,我們的小心臟都受不了。”
兩人說話間木槿花餐廳的店長路長寧就從辦公室出來了。
甘甜揚著手臂對自家店長說:“店長,舒小姐來了。”
路長寧迎面走來,溫婉一笑,“舒小姐有段時間沒過來了吧?”
舒蕁回以微笑,“是啊,這段時間事太多。”
“怎麼沒見童童?”
“她啊,在家呢,小姑娘一天到晚鬧得我耳朵疼。”舒蕁仍舊笑著,一說到女兒就是這樣一臉寵溺,目光如炬,溫柔似水。
路長寧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何書源身上,她側頭問舒蕁:“這位想必就是童童的爸爸了吧?”
舒蕁覺得這女人眼力勁還真不賴。
“你好,我是這家餐廳的店長路長寧。”
“你好,我是何書源。”何書源也是一派謙和有禮,風度翩翩。
路長寧:“舒小姐你們先上去,二樓的包廂還空著。”
兩人拾階而上,步調一致,背影契合。
甘甜繼續犯花痴,“尼瑪,這男人真帥,和大BOSS簡直難分伯仲啊!”
路長寧早就見怪不怪直接回了辦公室。
包廂裡的裝修很典雅,是水墨江南的設計風格。舒蕁將選單遞給何書源,“他們家的鳳川牡丹很不錯,你可以嚐嚐。”
不料何書源將選單直接扔還給舒蕁,“你看著點就好,我不挑。”說完就將煙盒扔在木質圓桌上。
既是這樣舒蕁也就看著點,點的全部都是她喜歡吃的菜。
菜很快上來,送菜的是甘甜。按理說甘甜是木槿花餐廳的服務員領班,上菜這種事完全輪不到她。舒蕁看著那姑娘一臉心虛的笑,簡直是秒懂。得,敢情就是來圍觀美男的。
菜上齊後,包廂裡寂靜無聲。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餐具相互觸碰的聲音。
舒蕁覺得自己有點作死,包廂裡的氣壓很低,某人的氣壓又太強大,她完全食難下嚥,吞口水都覺得困難。
她沒話找話,目的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鳳川牡丹是他們家的招牌菜,你看看味道怎麼樣。”
何書源嚐了幾口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仍是沉默。
舒蕁有些如坐針氈,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就在這時一陣鈴聲劃過靜寂的包廂,何書童小朋友的稚嫩歌聲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舒蕁簡直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快速地從包裡翻出手機,是好友季暮雨從登舟打來的電話。她捏著手機對何書源說:“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她慌亂地起身,完全顧不得將包放回原來的位子而是任由它直接被扔在桌上。
舒蕁離開後何書源吃了幾口東西就覺得興趣缺缺,乾脆就將筷子扔在桌面上。
包廂裡的空調打得有點高,何書源覺得熱,壓抑地幾乎透不過氣來。
他煩躁地扯了扯別在襯衣上的領帶,解開了領口處的兩顆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