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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止痛藥。開啟抽屜發現藥盒都空了。

無奈只好拿起車鑰匙去藥店買藥。

凌晨兩點很多藥店都關門了。駕車開了一圈才終於在長寧路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買到止痛藥。

坐在車裡就著礦泉水吃了兩片他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折騰到三點才重新在床上躺下。一整晚都在做夢,夢斷斷續續壓著他的大腦皮層。

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腦袋重的抬不起來。

他開車到公司,臉色沉得就像雲陌當天的天氣,幾乎都能看得見冰渣。

公司員工見到他,都自覺地退避三舍。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兩個星期。自家老總雖不喜形於色,常年冰山臉,但也不會像這兩個星期這般冰凍三尺。看來德承總部那個高階主管還真不是一般人物。

何書源一進辦公室,程含依就尾隨而至,遞給他一個紙質信封。他掃了一眼:辭職信。

“怎麼回事?”他將車鑰匙隨手丟在辦公桌上問她。

“我有個朋友在登舟給我找了份工作,待遇不錯,我準備過去。”

“什麼工作?”

“酒店經理。”

“哪家酒店?”

“君悅。”

“那還不錯。既然你都決定了,我也就不留你了,你和底下人交接一下工作,就可以去登舟上任了。”

程含依太瞭解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舒蕁,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讓他情緒浮動。她根本就不期待他會出聲挽留她。這些年他們除了單純的上下級關係,就連朋友也算不上。

她放棄國內的安逸生活,尾隨他一起去美國,在外漂泊。她以為,這樣的朝夕相處,她起碼會比遠在國內的舒蕁有機會。可是她錯了,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都一樣沒有機會。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她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機會。

好友宋輕語曾經問她:“程含依,你這樣驕傲的人,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她當時說:“我沒有辦法。”

現在她深覺好友的話有道理,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地球離了他何書源就不轉了嗎?這個世上又不是隻有他何書源一個男人。

她在得知舒蕁替他生了一個女兒的那天晚上,將自己關在家裡大醉一場。清醒後才做了這個決定。她要和自己那段永遠都沒有結果的暗戀告別。

程含依最後離開之前告訴何書源:“我以前一直都不喜歡舒蕁,只覺得她驕傲而又矯情,總是在浪費你對她的愛,一點都不值得你愛她至此。但是現在我改觀了,一個女人肯在你離開後還堅持生下你的孩子,守著孩子,像苦行僧一樣生活五年。這樣的愛我自嘆不如。”

類似的話何書源不是第一次聽,昨晚徐稚風就剛說過。但這話從程含依嘴裡說出,他還是不得不詫異。程含依和舒蕁對峙多年,一見面就掐,舒蕁當年不知道因為她和他吵過多少次。

現在程含依能說出這樣的話,他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

他從不曾給過她機會,但是到底是他耽誤她多年,他多少對她有些愧疚。現在她放下過去種種,他是真的替她高興。與此同時,他也因為她的一番話,覺得更加虧欠舒蕁。

他欠舒蕁的,怕是這一生都還不清了。那就用盡餘生,許下來世,傾其所有來償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腦袋裡的那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他是真的已經被命運逼上了絕路。

程含依走出辦公室後何書源又接到了宋醫生的電話。這幾天宋醫生總是頻繁地給他打電話詢問他的病情,深怕他有個什麼不測。

宋醫生原名宋軼澄是他在美國留學時合租的室友。他讀金融,宋軼澄讀醫學,主攻腦腫瘤領域。他比何書源早畢業兩年,這兩年在雲陌腫瘤界嶄露頭角,是新生代傑出的腫瘤醫生。他也是最早注意到自己早期腫瘤症狀的人。

可以說宋醫生是何書源的救命恩人。

電話那頭宋醫生告訴他:“瑞士的專家組臨時去了非洲,來華的日子恐怕要推後了,時間不定。”

這對何書源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目前他需要的就是時間,他要有充足的時間來處理他和舒蕁之間的那些往事。

可是宋醫生擔心他的身體狀況,“我怕時間拖久了對你不利呀!”

何書源倒是不在意,“生死由命,目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和這些比起來,他的命似乎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你把握好分寸,身體有任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