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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好。可是現在一切都脫離了他原本設想好的軌道,他還真沒把握解決好這件事。

其實何書淇隱瞞了一些事情。如果不是他硬攔著,估計母親這會子已經找舒蕁攤牌了。本來事情也還沒到這樣糟糕的地步,要怪就怪他那個大嘴巴的女朋友,他還來不及和她通氣她就將一切都和盤托出了。何書淇想想都覺得心好累。

車子在何書淇的公寓樓下停下,他遞給自家大哥一個安撫的眼神,“哥,你保重!”然後便一陣風似的溜走了。

看到弟弟上了樓,何書源重新啟動車子,朝著那條寬闊平直的大馬路駛去。車子堪堪行駛了一小段路,他就在路邊停下了,此刻他特別煩躁地想抽菸。男人伸出手去摸西褲褲袋這才發現煙盒落在了木槿花餐廳。下一秒他便暴躁地朝方向盤重重地打了一拳。

這一天發生的事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縱使他再沉靜的心性也沒能忍住發了脾氣。

一想到那些他無意中聽到的話,他的那顆心就像放在油鍋裡生煎一樣。如果不是他無意間聽到,這些話舒蕁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他。她是早就做好了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準備了,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

何書源歷來煙癮就重,和舒蕁分開的這五年,他的煙癮更是隻增不減。他孤身一人在外,一想念舒蕁他就會抽菸,常常都是一地菸頭。有一次還未徹底燃盡的菸頭差一點就將木地板燒了。

他解了車鎖下車,走了一段路才看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他煩躁地無以復加的心情這才平復了一些。

都說煙是好東西,何書源深有同感,起碼在美國的那五年煙常常可以讓他暫時放空自己,不會每分每秒都想著舒蕁。

褲袋裡的手機在震動,一直響個不停,他掏出後看了眼又重新放入袋中。

那邊的人契而不捨,執著得很,見無人接聽仍舊在撥個不停。這次何書源直接按了關機鍵。

手機安靜了,他乾脆坐在路旁抽菸,一根接著一根。

夜色昏暗混沌,蒼茫一片,天空中又飄著絲絲細雨,雲陌十二月的天氣本就淒冷蕭肅,夜晚更是冷風四襲,寒氣透骨,任是誰都不敢在夜晚輕易出門。男人卻恍若未覺,席地而坐,指尖燃著香菸,一圈一圈的煙霧繚繞在四周,經久不散。路上偶爾有一兩個人匆匆行過,紛紛側頭打量,面露猜疑。

一包煙徹底抽光後,何書源這才起身,淺灰色的外套早已被雨水潤溼,經昏黃髮暗的路燈一照完全變了樣。不過他也不會在意,回家換一件就可以了。

到家已經是凌晨了。他擰了鑰匙開門,客廳裡一片光明。他剛剛換好鞋進去,女人的聲音便迎面而來,“捨得回來了?”

何書源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的母親從來都是這樣有耐心的人。他心裡很清楚,無論捱到多晚,今天晚上他勢必要給她一個說法。

他脫了那件被雨水淋溼的外套扔在地上,先去房間換一身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剛才那件扔在地上的外套已經被人掛在了晾衣架上。

男人從大圓桌的桌底下抽出一張椅子坐下,開門見山,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媽,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於瑕其實很想發火,她現在恨不得削了何書源,但最終還是給硬生生地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開口:“童童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已經都知道了麼,她是我和舒蕁的女兒。我當年出國的時候舒蕁就已經懷孕了,我一直不知道,前段時間才知道的。”

“那你知道以後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我沒撞見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

“我沒打算瞞你,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老太太聽兒子這樣說更是怒從心起,“現在還不是時候?那你打算等到什麼時候?等我進棺材了你再告訴我嗎?”

何書源簡直頭痛欲裂,腦袋都快要炸開了,“媽你別這樣,我腦袋疼。”

於瑕也知道兒子不好受,她瞭解舒蕁,那女人是絕對不會給何書源好果子吃的。出了口氣後老太太也就適可而止,語氣放輕了許多,“舒蕁那邊怎麼說?”

“她不會讓童童回何家的,她是孩子的直接監護人,而我只是生物學上的父親。”

老太太聽見兒子這樣說頓時覺得心裡撥涼撥涼的,更加將過錯歸咎到何書源頭上,“當年你們鬧分手,我不知道勸了你多少次,讓你把事情弄清楚,不要急著出國。可你倒好,鐵了心一門心思要去美國,誰說的話都聽不進去。你也不想想舒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