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底,她還是當年那個很體貼,很乖的女孩。他工作的時候,就會抿著唇瓣專心的看檔案,往往忽視周遭的一切。而她只是默默的捧著書或者雜誌在沙發上看著,靜靜地陪伴他。偶爾在他抬頭揉著痠疼的脖頸的時候。她就恰好的出現,給他遞上一杯溫熱的牛奶。
兩人默默地相視而笑。
一直到後半夜,厲肆才能從一堆檔案裡掙脫而出,轉頭,就看見許初語捲縮著身子躺在沙發椅上,蓋著鬆軟的毛毯,腦袋蒙在裡頭沉沉的睡著。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將她橫抱起來,她哼哼幾聲,探手勾住他的脖子。摩挲了幾下腦袋。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這樣愛他的女人,這樣他愛的女人,他如何不珍惜?
兩人在家裡窩了一個禮拜,厲肆的精神越來越足,每晚卯足了精力,變著戲法鬧許初語。許初語哭求著直到後半夜才能好好入睡,每天醒來腰痠腿疼的,吃飯的時候,她就哀怨的瞪著他,咬著筷子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
厲肆哪裡沒看出來,先是夾了塊紅燒瘦肉給她,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
“就是上次我的辭職信···不能收回來嗎?”
他問:“給你的錢不夠用?”
她立即搖頭,前幾天厲肆在她昏昏沉沉入睡的時候塞了張金卡給她,她一直把卡放床頭櫃子裡沒動過。
“那就好,我這邊負責賺錢養家,你就專心在家做自己喜歡的事,不好嗎?”
許初語就不樂意了,“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都什麼年代了?女人必須也得有自己的事業!”
“再說。”
“不行,這事兒不能拖?我工作認真勤懇,上班從不遲到!工作需要我,這個社會也需要我!”
看著她一副誓言坦坦,大義凜然的模樣,真讓他覺得好笑。厲肆乾脆就放下筷子,身子往後一靠,環著手臂悠悠地說:“我看不出任何你求我讓你復職該有的態度啊?”
她想了想,諂媚地笑著夾了滿滿一筷子青菜給他,又細心的幫他挑乾淨魚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