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里木方才的表現,便已經這樣劃分了界線。
托里木看了一眼神色未明的塔雅思:“妹妹的意思呢?”
“我是跟著玉姐姐來的,自然要跟隨玉姐姐左右!”草原兒女向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然這樣認定,那便大大方方承認。
托里木笑了笑,仔仔細細看了看塔雅思的神色,而後道:“方才我看你吃東西的模樣,哥哥覺得你過得很不好,但是如今你又是這副模樣,可見我是多心了!”
“哥哥確實是多心了!”塔雅思明媚一笑,似是想起了什麼,而後目光堅定看著托里木,“妹妹此生最感謝哥哥的,除卻哥哥自小到大對妹妹無微不至的照顧,便是向父汗據理力爭妹妹的婚事,為妹妹找到了一個如此良人!”
托里木看著她談及那人時的明豔表情,欣慰一笑:“是嗎?那哥哥便放心了!來人,帶幾位貴客去事先備好的廂房,再吩咐廚房送去一桌好酒好菜去!”
於是,玉瀟然幾人便欣然在鈺經王庭做起了貴客,只是,終究是隱秘之事,所以幾人除卻日常見一見托里木,其餘人一概迴避。
☆、第二十七回 道是無情或有情
女凰訣;第二十七回 道是無情或有情
玉瀟然一住便是幾日,期間見托里木對動兵之事閉口不提,隻日日來此小坐片刻,不知打得什麼如意算盤,她便有些著急了,最多隻有三天,永寧的大軍便要趕到了,到那時若是與四十萬大軍直直對上,只怕以目前這兵力,吃虧倒是不在話下了。ai愨鵡琻
期間瓏緹倒是也來過幾次,兩人自從那次飲酒之後關係便一日千里,如今再見,又恐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每每喝了個酩酊大醉,或四仰八叉躺在屋簷之上,或衣衫凌亂躺在房中,或互相抱著大腿躺在院中的涼亭之中,兩人談風月,談男人,談互相醜事,嬉笑怒罵,但就是對政事隻字不提。
玉瀟然向來不喜感情與勾心鬥角相連,瓏緹不說,她自然不會問,而且該知道的,托里木自然會告知,她不會讓瓏緹為難。
有次托里木來見,眼神奇怪地盯著兩人仔仔細細看了半晌,面帶古怪之色,許久才憋問道:“你們……該不會是斷袖吧!”
兩人一人一個酒罈子丟了過去,回答了他的問題。
玉瀟然心急如焚之際,托里木親信求戈便來傳話:“公主殿下,我家殿下有請!”
“只有我一人嗎?”玉瀟然看了一眼身後三人,幾人正在商量著要不要去見托里木一面,這人倒先來了。
“我也去!”塔雅思站起身。
“公主!”求戈出手攔在塔雅思面前,“抱歉公主,托里木只說請北牧公主一人,未曾交代過屬下要帶公主您前去!”
塔雅思正欲開口反駁,玉瀟然便搶先道:“既如此,塔雅思,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吧!”
看來,托里木是要與自己談判了,無論兩方誰輸誰贏,塔雅思的確是不適合在場的,倒不如讓她安靜地待在這裡。
塔雅思欲言又止的表情在玉瀟然眼神的示意之下最終沉寂下去,只點點頭說道:“玉姐姐,我等著你!”
日近西斜,王府在一片夕陽之下顯得格外朦朧與寧靜,玉瀟然被求戈帶到府中的一座樓閣,她抬首看了看,這大約是王府中最高的一處地方,正駐足凝望,身邊求戈便指著前方盤旋的樓梯道:“公主請,我家殿下已在上面等候多時了!”
玉瀟然看了看高高的庭樓,點了點頭:“多謝!”
求戈微微頷首,便退下去了。
高高的庭樓屹立,玉瀟然一登上高處,便有一種俯瞰蒼生一覽天下的高昂情緒,四周高大的石柱之上,鏤刻著草原人最為尊敬的雄鷹和狼,形態各異,可見此樓構造之宏偉巧妙,也足見主人的志向和抱負。
一個人所擁有的一切,總是不經意間將他自己所思所想暴露出來,夕陽透過四周捲起的紗帳之下將庭樓籠罩,使之愈發夢幻飄渺,玉砌的雕欄旁玉立著眺望遠方的男子,背影在夕陽的拉扯下顯得格外悠長。
“三殿下倒是很有雅興!”玉瀟然看著正中早已擺放好的各樣美食和美酒,看著背對她而立的男子,聲音平靜。
“公主覺得我鈺經如何?”那人並未轉身,聲音飄蕩。
玉瀟然盈盈上前憑欄而望,這一看不要緊,便立刻生出對身邊男子刮目相看的心態,不是不知道這人聰慧的,但是有如此抱負而敢明目張膽表現出來的,只怕整個鈺經也便只有這人了,高調卻不為人所知,如若沒有仔細在此觀望,又有誰能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