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瀟然唇邊蕩起一抹溫暖寵溺,連忙轉身走了過去,笑意盈盈:“湛兒要看妹妹啊,那好啊,這兩個都是妹妹,快來看看妹妹漂不漂亮!”
玉瀟然不知道,她此時一句毫不在意的玩笑話,卻給赫連湛造成了畢生的影響,但這是後話了。
一旁托里木頓時被她這剎那間明豔的笑顏刺痛了雙目,此時的女子笑容依舊傾城絕美,與方才那一刻不同,方才的她,是一朵傲立在冰天雪地之間冷眼的紅梅,此刻的她,卻如一朵綻放最為燦爛的芳華的夏花,純粹且光彩奪目,令人不禁想要靠近去細細欣賞她的美,她的璀璨,但這一刻的美,卻彷彿一道來自煉獄的毒火,一點點將他的心吞噬,這一剎那得灼傷,在傾刻間,都化作了心中的一片苦澀。
玉瀟然一邊逗弄著湛兒,一邊看向神色未明的托里木,絲毫不知他心中的波濤翻滾,不經意道:“殿下怎不來看看你這兩個侄兒,看這大眼睛,嘖嘖,她在衝我笑呢!將來一定是個聰明可愛的孩子!”
托里木收起心中思緒,幽幽道:“看來皇上對孩子十分喜愛,將來若是皇上有了孩子,那必然也是十分聰明伶俐的!”
玉瀟然逗弄著嬰孩的手一頓,看了一眼四周已經低下頭去的太監宮女,直起了身子,正了正神色道:“殿下說笑了!”
她一連兩個說笑,這次卻與上次不同,上次是因為無話可接,這次卻是因為怒了,她一個未曾出閣的女子,如今又身為一國之君,這話怎能隨意叫他人說了去,怪不得左右都一副恨不得捂上了耳朵的模樣!
托里木似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冰冷,而後不在意輕輕一笑:“小王出自蠻奴之邦,說話間言語若有不當之處,還請皇上見諒!”
玉瀟然神色稍稍緩和了些許,不輕不重道:“貴國之人豪爽耿直,朕自是十分歡喜與之相與,但若是不知輕重,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皇上所言甚是,是小王失言了!”托里木神色依舊,聲音淡然,似乎並沒有做錯的地方。
她目光一斂,於情於理,都不能撕破臉皮說話,最終卻只得自圓其說道:“想必是殿下見令妹雙喜臨門,一時忘了形態罷了!”
托里木又是一笑,不再答話。
玉瀟然不動聲色看向四下的眼神,已經深沉如水了!
第二日,飛凰帝與鈺經三王子的對話便悄無聲息傳開來去。
宮中人寂寞久了,自然也就顧不得禍從口出了,四下猜測紛紛,昨日國宴之上,托里木本就意味不明地向飛凰帝表達了一些令人值得揣摩的話,今日又無意間提起這眾人都避之不語的話題,不禁又扇起了眾人即將要熄滅的火苗,再聯想起鈺經出兵助之一事,眾人不禁又想入非非,關於飛凰帝與鈺經三王子的各種故事悄無聲息地開始流傳開來。
彼時一大中午,故事的主角女皇陛下正一邊聽著青謹不知從哪裡聽來的痴男怨女版本繪聲繪色的表述,一邊有意無意地吐著瓜子殼,外面卻突然傳來掌事太監說是右相求見的聲音。末日重生之勾搭
她雙眼一翻,看向青謹:“鍾兄一定是為了這風言風語來的,你信不信?”
“那也未必,說不定人家鍾大哥有要事呢!”青謹一臉幸災樂禍地笑容。
玉瀟然十分不爽,咬牙切齒道:“敢不敢打個賭,你若輸了,便把你那七彩雪蓮給我泡茶喝!”
幸災樂禍一臉笑容的青謹面色一變,立刻如臨大敵一般看向玉瀟然:“你怎麼知道我還有七彩雪蓮?”
“就你那點小心思,妄想騙我!”玉瀟然面上升起得逞般笑意,“還敢騙我說你全都做成了藥引子,你那距離床頭三寸的床板下藏得是什麼,敢不敢當面對質?”
“你……你……你……”青謹立刻慌張了起來,丟下一句話便急不可耐地向自己房間奔去,“我突然想起還有一味藥沒配,懶得跟你在這閒扯。
”跟我鬥!從小到大藏東西都藏那一個地方,也不知就這呆傻的腦子,怎麼記得下那多藥方的!“她這一愣,便猛然想起門外還有太監在侯著,連忙道,”宣右相來星辰殿吧!“
不多時,鍾懷仁便風塵僕僕進來,見玉瀟然依舊閒適地靠在軟塌之上的模樣,眼中閃過未明的神色,正欲行禮,只聽玉瀟然道:”星辰殿裡就免了吧!“
鍾懷仁也不拘禮,劈頭便問:”你倒樂了個清閒,你可知外面的風言風語都傳成什麼樣了?“
”噢?都是什麼,說來聽聽?近日正好無聊得緊,正愁沒得消遣!“玉瀟然吐掉瓜子殼,好不在乎看向鍾懷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