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冷冰冰的,可是她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神。
“本宮說,本宮要你,茫茫人海,好不容易找到你,這次叫本宮如何放手?本宮在想,本宮會喜歡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呢?是那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還是豪氣萬丈的江湖俠女,遇到你,本宮放心了,原來那個女子是這樣的美,這樣這樣的好,也是這樣讓人心碎。我……不放手……”
——絕不放手。
白夜如十分窘迫,晚霞映紅臉頰,出水芙蓉般靈透。
尷尬到了一定情況,她立刻使出一掌,扭頭就走,白色身影微茫的飄落的夕陽餘暉中。
腳步聲很輕很輕,谷泉夭看著那黑暗盡頭紫色身影慢慢走來,全是不可相信。
彷彿從宿命的一頭走向了另一頭,然後走到了她的面前,很從容,很從容的,宛若冉冉紅塵的夢,如此如此的美妙……
整個天牢好似被夢幻包圍,開出了繁花朵朵……
原來我還是這麼的幸運呀……
“你來了?”
羽苒看到一個人,怎麼說呢?已經毫無生氣,一件血衣已經破損,可是她看著並不窘迫,還有一種得天獨厚的倔強,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有韻味。
溼噠噠的頭髮黏在臉上,黝黑的發,鮮豔的血,蒼白的人。
周遭都是濃濃的血腥味,以及頹敗的腐爛氣味,那些味道雜糅,匯成一股血流流在他的眼中。
空氣溼的連走入一步,都覺得冷風嗖嗖的。
她突然把手伸到前面,奄奄一息的,宛若死人之前春光回暖。
那一刻,風雲寂滅,獨獨輪迴了這兩人。
“小侯爺。”
那雙手曾經替他算過卦,告訴他會很幸福。如今就直愣愣的毫無生氣的舉在自己的面前。
血痕早已凝固,只是那雙手卻固執的舉著,伸向他,絕望又固執的伸向他。
他拉住那雙手,溫柔的像著拉著一個易碎磁瓶,小心翼翼。
谷泉夭拽著他不肯放手。
就好像拽著一根救命稻草,雖然很痛苦,可是很捨不得。
人生有兩種境界,一種是痛而不言,另一種是笑而不語。而如今的她是怎麼樣的一種境界呢?
或許是那求而不得吧,可是,可是……我並沒有那麼貪心呀?
羽苒微不可察停滯了,最終握緊。
像一個渴望溫暖與光的孩子,像一個始終追求卻從來不曾言悔的飛蛾,就算燃盡生命最後的光,她也要不死不休。
她努力的往過挪,挪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