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那楊舒不是什麼好人，看那賤胚樣子，勾引總裁還不是看上了人家的錢。”

午休期間，洛易麟還在埋頭工作，不經意間聽到了門外的議論聲。

楊舒本來就因為飛揚跋扈刻薄無禮被不少人討厭，但鑑於那人經理的身份，加上人家老爹是股東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不過現在好了，她和她爸老楊挪用公款的事被查了出來，也算是幫不少人出了氣。

“這件事辦成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天在楊舒辦公室門外聽到的話再次回放。

不是洛易麟多想，但有些事還是需要確定一下。

此刻的楊舒正頹然地坐在經理辦公室舒服的真皮轉椅上，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坐在這裡了。

感覺到有人開門進來，本來充滿期待想喊出冷煜顏的名字卻又因為來的人不是他而硬生生忍了回去。

“有事嗎？”楊舒從抽屜裡掏出一盒煙，熟練地點燃，那一抹淡灰色便飄散融合進了空氣。

“藍莜晴是你逼走的吧。”洛易麟雙手插進褲袋，居高臨下地看著楊舒。

“你什麼意思？”楊舒皺了皺眉，又想起了那個電話，難不成洛易麟真的聽到了什麼？也難怪，這種小職員不都是在你高高在上的時候諂媚地攀附你，又在你落魄的時候踩著你的肩膀謀權嗎？

但楊舒想錯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樣。

“你現在不是經理了，不過挪用公款這件事頂多也就是按公司規定處理，免職了也就沒事了，可是，要是讓冷煜顏知道了其他的事，你的下場應該會更精彩吧？”洛易麟在偌大的辦公室悠閒地踱著步，意料之中地看到楊舒越來越差的臉色。

“說吧，你要多少錢？”楊舒有些緊張地盯著洛易麟，冷煜顏的狠戾她是見識過的。若她之前的手段被冷煜顏知道，後果她真的不敢想。

“你承認了？”

“我不過是找了人去做藍莜晴，但這女人被人救走了，最後也沒受傷。所以你能把我怎麼樣？”楊舒一想那件事就來氣，對方找來的人也太不靠譜了，這都能把人放走。不過好在該拍的照片還是拿到了。

“我並沒有說把你怎麼樣啊，我一個小職員能把你怎麼樣。”洛易麟的雙眼危險地眯成一道縫。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一直插在褲袋的手按下了錄音筆的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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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時間變質

蘇嵐把洛易麟給的錄音筆遞給了冷煜顏。

看著那個大老闆聽完裡面的內容後臉色大變。

“我不過是找了人去做藍莜晴，但這女人被人救走了，最後也沒受傷。所以你能把我怎麼樣？”他甚至能想象出楊舒那一副無賴的噁心樣子。

“您貴人多忘事，自然不記得莜晴差點被你找來的人**。”陳彬羽諷刺的口吻讓她的心跳更加沉重。

“那你呢，你要給我什麼解釋？”藍莜晴那絕望的眼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所以，藍莜晴一直認為那些人是自己安排的。

那之後的那些日子，她到底是用一種什麼心情面對自己的。

而自己居然還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些，你不要問莜晴在哪裡，更不要去找她，她不想見到你。”

蘇嵐深吸一口氣，忍住了一拳打過去的衝動，這件事莜晴都沒有告訴自己。若不是洛易麟給她聽了這錄音，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好姐妹居然受了這樣的**。

“老闆，訴訟書已經整理好了。”秘書進來，打斷了冷煜顏的思緒。

“訴訟的事先緩一緩。”把楊舒告上法庭，結果不過是免職再蹲上幾年監獄，最壞也不過是一死。

用兩千萬換一條賤命，冷煜顏怎麼都覺得不值。

陰暗冗長的甬道里四處散發著惡臭，陳舊的牆紙因為潮溼剝落。露出裡面難看的褐色洋灰。

甬道盡頭的房間裡，女人正被一群偷渡者狠狠地侵犯著。頭髮因為掙扎而變得凌亂，臉上被刑具留下一道道難看的傷口。血跡斑駁，沾得到處都是。

喉嚨裡早已發不出聲音。

只能保持著哭喊的樣子，卻沒有人會在意。

這些從柬埔寨偷渡過來的男人一個個可是飢渴得很，不過這些骯髒的身體或許更適合楊舒。

她對藍莜晴做過什麼，冷煜顏要加倍地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