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藍莜晴,這些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甚至若不是昨晚陳彬羽的提醒,她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昨天聽你的聲音像有點感冒,我過來看看。”
陳彬羽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藍莜晴見陳彬羽此刻還穿著一身正裝,估計是剛剛才下的飛機。
“沒什麼,這幾天有點冷。你要是累得話就先休息吧。”自己的生日是明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陳彬羽一定要叫她現在來這邊。
“不累。”陳彬羽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十一點二十分。
最近一直在忙和ANAS的合作案,其實陳彬羽本是不打算做這筆生意的,奈何自家老爹施壓,他也無能為力。
只是不論怎樣,他不希望藍莜晴再和那個男人有絲毫瓜葛。
說他自私也好,他只是不想看到藍莜晴再次受到傷害。
他想哪怕永遠這樣陪在藍莜晴身邊也好,即使以一個沒有立場的身份。
所以才會不顧一切趕過來吧。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藍莜晴按下了接聽鍵。
“大律師,可算找到你了。”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著實讓藍莜晴的眉深深皺了一下,是Michael,那個前幾天才敗訴的大老闆。
“有事?”
“你把我折騰得這麼慘,不給個說法嗎?”
“那是你自作自受。”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冷煜顏雖然贏了這場官司,但這是我有意輸給你們的。”
“你什麼意思?”
“我這裡可是有ANAS的絕密資料。”
“關我什麼事?”
“讓ANAS垮掉也沒關係嗎?”電話那頭的男人輕笑,Michael可是個明眼人,冷煜顏和藍莜晴之前的關係更是眾所周知。
藍莜晴的心不禁一顫,Michael的底細她在接案子的時候是有仔細調查過的。她也知道ANAS要想做這麼大;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黑勢力的。
讓冷煜顏垮掉嗎。
就算有多麼恨他,也不至於。
更何況ANAS是伯父一手創立的。
十一點五十分,落滿大雪還未來得及清掃的街道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孤獨地行駛著。
“藍律師,其實我一直想和您好好聊一聊。”
Michael的話語迴盪在耳際。
陳彬羽默不作聲地開著車,地上的白色反射著路燈暗黃色的光照在漆黑的車廂裡有些刺眼。
所以說,藍莜晴最後還是選擇了冷煜顏嗎。
不管自己如何阻止,都一定要回去嗎。
還是擔心他,還是不忍心。
十一點五十五分,原本靜謐的伯明翰市突然有些吵鬧。
只是隔音玻璃把這些細小而遙遠的聲響阻隔在寒冷的空氣中。
十一點五十九分,黑色的車子停在了因為深夜而略顯空曠的機場前。
其實,這幾天明明時間緊促,卻還是任性的為自己放了一天假,只為陪藍莜晴度過一個難忘的生日慶祝。可是似乎還是沒有來得及。
“那我先進去了,開車小心。”藍莜晴起身下車,卻還是頗為擔心的轉身叮囑了一句,才向機場走去。
雖然陳彬羽什麼也不說,但藍莜晴仍能看出男人眼中的一絲疲倦,他這段時間貌似工作很忙吧。
下車時腳踩在雪地上,鬆軟的雪層塌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莜晴!”男人的聲音有些急切,卻仍是深沉如他本人。
剛一回身,就被下車追來的男人一把擁入懷中。藍莜晴沒有拒絕,只是靜靜的任由陳彬羽抱著,那溫暖的熱度,毫無防備的噴灑在周身,好像有了安定的作用一般,讓自己內心一片安謐。
在泫然若滴的月色下,形成一幅靜謐唯美的畫面。
“生日快樂,莜晴。”
零點整。
陳彬羽身後的夜空瞬間被絢爛的煙花照亮,即便隔的距離有些遠卻讓眼前人的面龐倏地明亮了。
短暫的擁抱,帶著一些離別的不捨。
緊緊握住衣袋裡精緻的戒指,就像這即便是精心安排過卻還是無人欣賞的煙火,自己想要獻給的那個人卻永遠都不會接受。
藍莜晴似乎也有所察覺,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見面了。
對於陳彬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