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
溫雅琦聽了聽,微笑問:“感覺你們工作很忙,可以透露是做什麼的嗎?”
周師頤掌心貼上身側下屬的腰,欲掀唇說話,卻先聽她應聲:“我們坐辦公室的,公司就在附近,他是我老闆。我們服務的客人有時因為個人因素,來找我們服務的時間不一,所以我們時常很晚下班,但客人至上,我們也不能限定客人的時間。你們這工作也是這樣吧?”
“是啊,有時候已經過了點餐時間,但客人還是會上門,其實也不好意思拒絕。”溫雅琦笑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男友是法官?你認識?”
“喔。”她恍悟的表情。“也不算認識,就是有時中午休息時間出來吃飯時遇過幾次,有店家的老闆娘跟我們說他是法官;然後剛好一次我們在麵店遇上,他沒位子坐了,跟我們同桌,有聊了幾句,才知道他姓呂。”
“原來是這樣。”溫雅琦垂眼,抹著桌面。
“你跟你男朋友感情真好。”章孟藜一臉欣羨。“你們一定是熱戀期吧?”
“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熱戀期或不熱戀期,每次在一起都很開心才是我想要的感情。”溫雅琦說完,道:“我進去忙了,你們慢用。”
“說謊說得這麼面不改色,我真是小看了你。”周師頤低聲說。
她側首看他,放輕音量:“我哪有說謊?”
他挑挑眉。“坐辦公室的、服務客人、客人至上,嗯?”實在意外,還以為她會毫無防備將兩人的工作告知,她卻巧妙地以這種方式解釋。
“本來就是。我們難道不是坐辦公室的?每天難道不是都在為犯嫌服務?”
看看另一側,確定鄰座客人未留意這邊,周師頤才低聲問:“為什麼這樣告訴她?!”
“她有點奇怪。”她微微朝他靠近,幾乎以氣音回應他。“應該說,我先是覺得呂法官奇怪,剛剛本來是想問問她呂法官的個性什麼的,可是她的反應讓我突然覺得……”她聳肩,困惑地說:“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你那樣說,就不怕她去問呂彥峰,戳破你的話?”
“她不知道我們身分啊,就算她去問,呂法官也猜不到我們這裡吧?”
他點點頭,目光裡有讚賞。“說說你覺得呂彥峰奇怪的地方。”他近似耳語,側著臉,在她耳邊說話。
“上次在員工餐廳時,他聽到許朝翔這個名字,臉色有一點不一樣;他不是還掉了筷子嗎?這表示他情緒有些波動。”
“原來你也有注意到。”他淡淡笑著,眼睛爍著輝芒,似點點星光。
“他掉筷子的反應太奇詭。那時候我沒聯想到什麼,是剛剛和老闆妹妹提呂法官時,她表情讓我想起那天呂法官聽到我說我認識他女友時的表情,給我感覺……他們好像和一般情侶不大一樣。通常聽到情人的名字,不是會很開心嗎?但呂法官他女友的反應很……看上去是鎮定的,但好像有些防備……”
她忽然握住他手心,神情認真,“我跟你說,我發現呂法官他女友的表情雖然很平靜,可是她的動作不一樣。她本來在擦著櫃檯,像是閒聊的姿態,可是我一說起她男朋友,甚至提了呂法官時,她動作停止了;我看過一本分析人的謊言行為的書,裡面就有提到這個。書裡說,動作停止或變小,就是在掩飾或是在說謊,因為他們下意識中會覺得自己動作太大的話,容易引人注意,所以我有注意到她後來只握著抹布,站在那跟我說話。另外,她語氣變得比較沉靜,本來還聽得見她有些語音是加強的,或上揚的,不過提到男朋友和呂法官這兩個關鍵詞,她的語氣很平,不像戀愛會有的情況。”
她手很暖,覆在他冰涼的手背上,很舒服;她像是沒察覺自己舉止,一逕認真說著,他微微揚笑,盯著她可愛的臉。
見他直盯自己瞧,章孟藜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猜的,不知道對不對,就是一種感覺。因為呂法官對許朝翔特別有反應,而那兩件命案跟許朝翔也沒排除關係,所以我覺得說話還是小心點……你笑什麼?”“沒有,只是在想,戀愛的人,應該都怎麼說話?”
她露出一個懊惱的表情。“我也不確定,我沒戀愛過,不過我看我一些同學說起自己的男友或女友時,表情都是溫柔甜蜜的,口氣和眼神也會特別不同。”
周師頤只是無聲笑,想著,那她對她家人提起他時,是何表情語氣?
“欸,你到底在笑什麼?”一副暗爽的樣子,他遇上什麼好事了?
他眨了下眼,表情平靜。“我是不好意思,因為你抓著我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