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六斤八兩,很健康,哭聲也很響亮,屬下在外面都能聽到!”他雖是壓制著,可心中的激動還是難以遮掩。
他剛才一直候在永和苑前,就等著裡面傳來訊息。王爺看似離開,可是心只怕還是惦記著的,他得時刻關注著,一旦有什麼事,也得立即稟報他。
祁明秀聽完後,卻是半天無動於衷。到最後,閉上雙眼,置若罔聞。
“……”莫青有些怔愣,半晌後,低下頭默然退下。
……
永和苑裡,迎春抱著襁褓裡的嬰兒,頭埋著,眼淚不停溢位。
察覺到寶盈緩過氣來,又趕緊抱過去,笑道:“主子,是個男孩,長得可像您,漂亮極了。”
襁褓裡的嬰兒頭髮烏黑,溼漉漉的貼著,臉有些紅,也有些皺,可是明顯的五官和輪廓卻似是一個幼兒版的寶盈。此時正睡著,安靜極了,嘴角微微彎著,像個笑的模樣。
迎夏湊過來看著,心都要化了。
寶盈看著,臉色也露出了笑意。
這是她的孩子,她的第一個孩子。
就是……如果是個女孩就好了。
雍王爺應該更喜歡女兒吧。
想著那個人,寶盈雙眸抬起,有些期盼,可是張望了下,很快又黯淡下來。
迎春見著忙道:“王爺還在休息,知道了應該很快就會過來的。我先給您換身衣裳,這衣裳都溼透了,可不能再穿著。廚房裡也煨了雞湯,很快就端過來了。”
寶盈點點頭,又由著丫鬟托起解了衣裳。
身體還是一陣虛弱,孩子生下後,好像力氣也跟著一起沒了。
……
又過了一個時辰,雍王府門前一陣異動。
一個身著絳色暗紋祥雲錦袍的中年男子一從馬車上下來,就直奔門內。王府侍衛剛要跪下行禮,人已經走遠。
合豐院內,葉平匆匆走進,“王爺!皇上來了!”
祁明秀抬起頭,人已要站起。葉平上前想要扶起,卻被祁明秀撣開。
燕帝已經走了進來,神色凝重,看到他臉色如此難看之時,上前就扶住他,“七弟,你怎麼樣?”
王太醫一回來就向他稟報了雍王中毒的訊息,他問清楚後放下公務就跑了過來。
祁明秀鬆開他的手,面色淡淡,“多謝皇兄關心,臣弟已經沒事了。”
燕帝趕緊扶著他坐下,又屏退了眾人。
門被關上,他目光卻突然冷了下來。祈明秀見著,微微蹙起了眉。
燕帝望著他,沉聲問道:“七弟,你可知道是誰下的毒?”
祁明秀側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還待查。”
燕帝卻是眼睛眯起,過了半晌,又問道:“是還在查,還是早已查明瞭卻不說?”
祁明秀目光一震。
燕帝嘆然一聲,“封了永和苑,孩子出世了都不去看,還不夠嗎?”
祈明秀垂眸,依然不語。
燕帝看了他一會,又道:“朕只是想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事還沒證實。”祈明秀回道。
燕帝目光便深邃起來,“七弟,李寶盈的身份不一般吧?”
祈明秀終於變色。
燕帝目光灼灼,“你不用瞞朕。其實關於她的身份朕早已暗中派人去查……”
他不信無緣無故的兩個人會那麼相象,那天在文華殿裡與其說是感到震驚之後的詢問,倒不如說是試探或者提醒。
他這三弟一向敏銳,他想知道他是否已有察覺,若不然,他之前那麼重視她,現在她又懷了身孕,他為什麼遲遲沒有請他下封妃的那道詔書。以前只是奇怪,現在卻盡是懷疑。
就算他暫時還不知道,他也只當是提醒一下他。不然的話真要查出她的身份有問題,到時候就難以收場了。他那麼寵愛她,他是皇帝,卻也是他的大哥,他不能在他之前先行做出決定。
十七年前父皇深宮遇刺之事他是一直記得的,也始終對那個不知所蹤的刺客耿耿於懷。那時候所有的人都懷疑她是前朝餘孽潛伏在宮中,而前朝餘孽早已被誅殺乾淨,就只剩下那麼一個傳說中的六公主。
燕帝並不知道李裕的事,可是疑心一旦種下,正著不能查,逆推也同樣可以。
如果李寶盈真的跟週末帝有牽連,那麼必然是那位六公主的後人。而她為什麼又會成為李裕的女兒,再去一查也就知道了。
只是很可惜,這半個月來他並沒能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