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問,顯然是包庇了她。
可就算是包庇了又能怎樣呢,還不都是王爺說了算。
就是不知道她現在來這又要做什麼。
靈瑤郡主來到瑞福院自然是聽說了寶盈被陳嬤嬤教規矩的事,這件事雖然沒有聲張,但所有人都還是知道了。好幾天了,寶盈離開正賢院就去瑞福院,做什麼,一打聽也就都打聽出來了。而靈瑤郡主前來,純粹是來看她笑話的。
那天虎園事後,她確實是心悸的,就怕皇叔爹爹查出來,結果皇叔爹爹那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便想,或許是她做的太隱秘,根本沒露出什麼蛛絲馬跡。而那瓶虔羅香,她也早已處理掉了。
等到她蟄伏了幾天,再聽到李側妃被“罰”了之後,她便按捺不住過來看了。李側妃在陳嬤嬤手下學規矩,不是罰又是什麼呢。
她想,皇叔爹爹到底還是對她有些厭棄的。
“嬤嬤,您看,她又做錯了。”她坐在椅子上,吃著糕點,晃著小腿得意的說道。
“李主子那就請再做一遍吧!”陳嬤嬤的聲音又冷冰冰的響起。
寶盈又一次蹲下身去,都快要恨死她了!
她總算知道她來幹什麼的了!
……
又是兩天過去,寶盈吃不飽,睡不好,臉上的嬰兒肥薄了,整個人生生瘦了一圈,可是每天依然還要接受彷彿永無停止的訓練。
想著陳嬤嬤那張成天掛著的臉,她都能做噩夢。偏偏,靈瑤郡主還每天陰魂不散。有天不知道她說了什麼,瑞福院的丫鬟給她拿來的膳食裡甚至都快沒了肉。
她真的快要餓哭了。
她不怕苦,也不怕累,陳嬤嬤說什麼都照做,可現在這樣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她突然間好想雍王爺回來,她想如果他回來了,她去求求情,或許他就可以饒過她了。雖然是陳嬤嬤在教導她,可一切都是他吩咐的啊!
而這一天,當她醒來時,她甚至都沒能爬起來。渾身都疼,好不容易下來,走路都有些不穩。
迎春在給她穿衣服時,發現腰間明顯寬出的一截,忍不住又道:““主子,您就不要再去了!陳嬤嬤這是存心為難您!”
迎春也道:“就是,主子您不要怕,您要不去,她能拿您怎麼樣!”她這次也是不管了。
寶盈也是一點都不想再去了,可是不去了,陳嬤嬤只怕又要找到理由責罰她了,到時候再到雍王爺那邊告狀,她就慘了。
“這樣吧,我今天再去一次,我跟陳嬤嬤好好說說,讓她明天準我一天假,我就說我快要生病了好不好。”最後,她這麼道。
迎春迎夏一想,也只能如此了。這次兩人也一起跟上,她們想好了,等過了半個時辰,她們就進去,就說主子身體不好還請嬤嬤網開一面,就算她要責罰她們也認了!
寶盈到了瑞福院,卻是有些遲了。陳嬤嬤板著個臉,就又是一副問責的樣子,“主子對老奴當然不要守時,可是如果對別人也這般那隻怕就有失禮數了!”
寶盈連忙致歉,然後跟著走了進去。
迎春和迎夏在後面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進到廳內,早膳已經擺好。寶盈看著清粥小菜,突然間卻沒了胃口。她餓了幾天,身體虛到極致,反而已經沒了胃口。
陳嬤嬤看她吃得緩慢,便又道:“主子既然不想吃,那便讓人撤了吧。”
寶盈想要努力讓自己吃一點,可吃了一塊綠豆糕,只是覺得噁心,所以又只能由著丫鬟撤了下去。
“時候已經不早了,主子還是早些開始吧。勤能補拙,主子您多加練習,才能把一切做到最好。主子您的跪安禮依然尚有欠缺,今日便再練習一下吧。”
寶盈聽到跪安禮,都已經怕了。這個禮節她都已經習了千八百遍了。
“嬤嬤,我今天有點不太舒服,我們能先不學這個了嗎?”她都能感覺到,自己一旦跪了下去,都不定能爬起來。
陳嬤嬤聽到這話,卻是眼睛眯起,“學習宮廷禮儀確實辛苦,但是因此而畏懼,那就不是一個側王妃應該做的事了!不過主子既然開口,老奴自然沒有話說。老奴看您今天走路又開始彎腰弓背,顯然又是忘了三姿儀態,那麼便先從站姿再開始練起吧!”
寶盈聽著,腿都發顫了,所謂學站姿,那就是要筆直的站著,一動都不能動。可是再怎麼樣,也比跪安禮好吧。她想著,又點了點頭。
她身體難過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