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主動問起,只是在閒聊中牽引著別人朝他希望知道的事情上說。他將他的真實意圖全部掩盡,不被任何人發覺。
寶盈自嘆弗如,她終於明白二叔為什麼一定要過來了,他想必已經猜出她一定會直接去問——雖然也會拐彎抹角,但在他眼裡只怕也跟直接無異,經不得半點追究。
只是,父親為什麼會是一個“貪賄罪”?
而一碗麵吃下來,所有能打探出來的全部被二叔打探了出來,有些事情寶盈都沒想到的,二叔也一起給她問了出來。
父親是去年四月陷入一樁貪賄案被抓起來的,算起來,是她被帶走後一個月。如今他被關在打牢,母親劉氏和寶鈴姐姐卻未受波及,依然在家中過著。只是已經很少出來了。
老闆說,許多人都推測,李家未受累及,或許還是雍王爺從中庇護,因為李家的二小姐可是嫁給了他作為側妃。只是李側妃現在好像病了,關在房中不能見人,也不知是被雍王爺克的還是被孃家事累及的。
寶盈自然不會認同這個推測,不過她卻從中得知了一件事——當初她被劫持走的訊息並沒有傳出去,至今也無人知道雍王側妃李寶盈是前朝餘孽的事。
這讓她很是意外。
再聯絡起父親那個“貪賄”的罪名,就更是覺得莫名。
她不知道皇上他們為什麼會放過他們,窩藏逃犯,與前朝餘孽苟且,這本該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告別了麵攤老闆,回到馬車上,寶盈便又忍不住問起了二叔。
……
“二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二叔趕著馬車,思索了一番,回道:“這件事情或許應該跟你那位王爺有關。”
“啊?”寶盈詫異。
“令尊本該是等同謀逆的死罪,最後只是以貪賄的罪名被關了起來,而你也本該被通緝,最後卻只是傳言在養病,這就是所有的事情都被隱瞞下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按理來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今聖上應該會對你們趕盡殺絕才是。你之前也跟我說過,當初可是他將你引到那條巷子裡,所以他是必然不會放過你們的。他應該將整件事情昭告天下,將令尊斬首示眾,然後再對你們四海通緝。可是現在令尊只是被按上了一個其他的罪名,而你又絲毫未被外人所知,那麼就是說,是他手下留情了。可是他並不像是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