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幫我處理一下?”她心情不錯,感覺“剋制”還能成型,卻起了作用。
不用她說,他自去找好了醫藥箱。他坐到床邊,將醫藥箱放在床頭櫃上,好一陣翻找。
“坐起來。”他臉色並不好看,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她可沒力氣跟他拌嘴半舌,乖乖配合。她靠右手支撐,坐起,豎放枕頭靠著。覺得有些冷,她又把軟綿綿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剛好遮住她胸口。忙活好了,她將又有血崩趨勢的左手放在被子上,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半輩子都在醫院裡,處理這些事肯定不慌亂。
可看到她好端端一雙手,被她自己毀成這樣。他見了白膚之上的血淋淋場面,又氣憤又心疼。
他手下不敢用大力,嘴上卻硬:“你幹什麼要自殘?你的酒還沒醒?”
“沒有啊,我已經酒醒。至於傷,我沒注意,不小心弄出來。你知道我愛逞強,所以不想你知道。”她腦子裡一套一套的,謊話也是信手拈來。
他見她如此不在乎,手下一重。看到她呲牙咧嘴,濺出碎淚,他才滿意:“看來你還知道痛!你以為我會信?”
她再次睜眼,率先入目的是他濃密對睫毛。燈光下,他低頭的臉龐,若隱若現,更顯迷人。或許,是因為他那份真真正正的擔憂?
“信也好不信也罷,”她姿態強勢,“反正我就是不小心,你給我上十大酷刑都沒用。”
“老婆大人為天為地,我哪裡敢?”終是不忍心,他服了軟隨了她。
他不知道她為何憂傷,不過,是否該,哄哄這位鬧小脾氣的嬌妻?
受過蕭逢程的特殊訓練,唐無心絕非嬌生慣養之人。左手上蝕骨之痛,過了一晚,她便未再放在心上。
她照常泡在醫院陪阮蘇木,趙良夜回他的學校做他的教授。她不是彆扭之人,並未刻意疏遠趙良夜,依舊照常相處。她想要剋制的,是紅鸞星動。
再大的傷口都會癒合。
幾日後,她的左手結了痂,“剋制”二字顯得清晰了。而阮蘇木,也要出院了。
她幫阮蘇木收拾東西:“我真想你和柯有光那個王八蛋離婚。”阮蘇木住院,唐無心形影不離候著。柯有光捱了揍,見唐無心就怕,所以沒怎麼打擾阮蘇木。
“無心,這次我住院,柯有光用一千萬補償我。”阮蘇木尚未完全恢復,不過蕭逢程言下之意該出院了。她或多或少知道無心為了她的事和蕭老大鬧得很僵,不敢再提是蕭逢程授意。她只告訴無心,她好了,待醫院待煩了。
唐無心冷嘲熱諷:“柯有光這個王八蛋,這次補償你錢,下次還會這麼幹!蘇木,你別老退縮……”
“行了行了。”阮蘇木走到她身邊,搭在她肩膀上,很是親暱,“你別叨叨了,我出院,難道不是好日子嗎?要不要去我的小公寓,我給你做飯?”
只要阮蘇木反抗,柯有光是傷不到她分毫的。可她要達到目的,必須犧牲。而且她甘願。當年蕭逢程用殘忍至極的手段逼她不愛他,她非要愛他到底。
阮蘇木廚藝很好,唐無心最先被阮蘇木收買的,是她的胃。
輕拍阮蘇木的手掌,唐無心回答:“不行,你剛出院,好好休息。而且我還要去辦成蘇輕輕和趙良辰的好事。”
唐無心當然不是閒著的個性,手臂已經“剋制”。助趙良夜上位的大事,更不能拖延了。
蘇輕輕首先不受唐無心待見,又是趙其柯的小情人。趙其柯之前示好,甚至給她機會進趙氏,無非是為了自己一點顏面和保護蘇輕輕。
羅海誠似是而非,伍莊不鹹不淡。她不整整頭號敵人趙良辰,怎麼可以呢?
古往今來,多少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英雄。
趙其柯在她眼裡,算不得英雄。可以他好面子的個性,小情人和大兒子攪在一起,那是多大的醜聞?
她整蘇輕輕那會,戲已經快拍完了。蘇輕輕比她先回c市,頂著玉女啊女神之類的光環,她當然混得風生水起。
而距她追蹤所知,蘇輕輕新電影釋出會現場,趙良辰會在。散場後,他們一堆人肯定會聚,蘇輕輕就算有趙其柯撐著,總不至於跟導演、製片吃飯都不去。趙良辰作為座上賓,肯定會去。
都說喝酒容易亂性,蘇輕輕再小心,抵得住她有心算計?
送阮蘇木歸家以後,她戴上帽子,儘量壓低帽簷。她和蕭逢程是鬧了,不過是私事上鬧翻了。大事上,他們還是合作關係。因了蕭逢程給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