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因為你還發了趟高燒。你醒過來記得我,那就是沒失憶。所以,一切都會好的。”
“噢。”她還想多說,卻發覺不便。
坐回床上之後,他又擰開保溫盒,一層層拿出飯菜:“備好的飯菜,營養清淡。”
心裡的石頭半懸著,她不急著吃飯。推開飯碗,她和他對視:“那鄭懿呢?周錚鐸呢?”
見她執著於此,趙良夜不得不先解釋。
鄭懿砸了唐無心之後,讓周錚鐸的手下將兩個人都送到醫院。
周錚鐸不過是皮外傷,昏睡了一晚就清醒了。醒過來之後,他又變成了原本的自己。他失去了大部分第二人格所做事的記憶,隱隱約約有記憶。
或許是兩個人格互相牴觸。
原本的周錚鐸是深愛鄭懿的,兩個人已經談婚論嫁了。而鄭懿之所以不離不棄,是之前經歷過,也看到過周錚鐸變回原來的樣子。
可這次周錚鐸的病態,已經威脅到別人。
如果趙良夜和唐無心執意要告,或許鄭懿和周錚鐸都難逃牢獄之災。
周錚鐸思量之下,終於答應鄭懿的哭求,去看心理醫生。之前周錚鐸不願,因為在他的意識裡,他沒有精神病,為什麼要去看醫生?
而周老頭,也在唐無心醒過來的前一晚徹底失去呼吸的能力。
“那,你有沒有答應不告?”唐無心聽完,問趙良夜。
他把飯碗遞到她的手心:“先吃飯,飯冷了,不好。”
肚子應景地咕咕直叫,她忽地紅了臉,接過飯碗,執起筷子,低頭扒飯。
守了她三天,她總是在昏睡中,要麼就是呢喃幾句夢話。如今看她吃飯,都有股妙不可言的幸福之感。瞥見她一絲洗髮垂在碗邊,他探出手,撩起她的頭髮,別在碗後:“慢慢吃。”
收回手,他回答她的問題:“周錚鐸綁走你,傷害的是你。他將你扔進冰冷的河水中,讓你去接客,鄭懿砸傷的,也是你……我當然不能擅自答應,等你醒了,看你決斷。不過這幾天他們要忙於周老爺子的喪事,未必會死守著等你鬆口原諒。”
填飽肚子的過程中,她忍不住唏噓。
三天人事已番新。
不過她轉念一想,如今周家的決斷人徹底變成周錚鐸。周錚鐸和鄭懿又有求於她,合同的事,必定水到渠成。那羅海誠,非欠她人情不可。
吃得七分飽,她擱下碗筷,摸了摸後腦勺:她還能思考,所以沒傻咯。而且她也沒失憶,那就好。
他抽出紙巾,細緻擦拭她的嘴角。
她眼睛一眨一眨,濃密的睫毛,蓋不住他的令她怦然心動的臉龐。回憶起蕭逢程試探她的話,她幾分不自在。
不想沉溺在曖昧的氛圍裡,她開口問:“趙良夜,我去接客了。我破壞了你們趙家的名聲,你不怪我嗎?身為你的妻子,卻和第二個人發生關係,你不嫌棄我嗎?”
她發誓,她不過想看到他猶疑,由此心死。
“周錚鐸既然已經知錯,必然不敢聲張此事。而我也特意交代他了,不許聲張。所以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了。至於我,我不能給你的幸福,他日你去找別人,我也不會阻攔。我不會嫌棄你,如果你留在我身邊,就永遠不會有這一天。”
含情脈脈,情深逼人。
哪個女人不喜歡聽那個對的人說綿綿情話?
唐無心不免俗。
心念一動,她啃上他的嘴唇:“趙良夜,沒有此事。那個所謂的嫖、客是我大哥,救我的救你的,都是我大哥。我猜他現在已經回c市了,等我們解決了,也回去吧。”
s市的溫泉,她沒好好感受。s市的變態,她倒是徹底體會了番。不過在哪個城市,都逃不開他趙良夜。
趙良夜回道:”難怪,那晚我突然被矇住雙眼。顛沛一陣後,我就被扔下了。等我自己解開,我已經自由了。後來我先回酒店,又去周錚鐸的地盤找你。得知你在醫院,就一直陪你了。既然大哥於我們有如此大恩,那回去之後,我必要誠意拜訪。”
“嗯。”她依偎在他懷裡,汲取他的溫暖。
蕭逢程出手相救了,除了說成大哥,她不知道還有哪個解釋會更合適。她不想趙良夜引起懷疑。她想過了,或許她對趙良夜真的有感情了,那又何必壓抑?
她最後的結果不會改,至少她可以享受像夢的過程。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沒有被人寵過,如果趙良夜可以給,她不妨全盤接受了。
事情解決了,兩個人都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