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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白。

他多少清楚,蕭逢程的手段,其實他們原本就——防不勝防。

阮蘇木千萬不好,有一句話是對的:他要幫助無心走出來——也只有他,可以了。

除夕,註定難眠。

唐無心幾次想要暈過去,可是她被痛感激得無法昏厥。再加上她的嘴巴動彈不得,她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蕭逢程的暴虐,讓她面板受損。

可全部的痛,都抵不上內心的痛。

想到阮蘇木,想到趙良夜,想到蕭逢程口中所說的日後……

她只想死。

但凡她有暈過去的念頭,蕭逢程就會用冷水潑她。

直到,除夕夜過去,變成大年初一。

蕭逢程貼唇在她耳邊:“去年,今年。從今往後,你也只能是我的傀儡。無心,謝謝你愛過我。不過我現在,只要你恨我,就夠了。”

蕭逢程就這樣走了,任由她殘破地躺在床上。

沒過多久,阮蘇木進來了。阮蘇木看到的唐無心,未著寸縷,身上傷痕很多,比她之前受虐,差不了多少。

她眼淚就那麼簌簌而下:“無心,對不起。”

唐無心原本死氣沉沉躺在床上,聽到阮蘇木的聲音,她倏地睜眼,眼睛裡全都是請求。請求阮蘇木,鬆開她。

阮蘇木搖頭:“無心,我不能,不能放了你。蕭大哥不讓我放,我也不能放你。”噩夢當頭。唐無心難免會有輕生之舉。無心還有以後,她不想無心死。

數度哽咽,阮蘇木走到臥室,用熱水浸泡嶄新的毛巾。她洗了很多遍,才拿到外面,替唐無心擦身。她可以感覺到唐無心本能的顫慄,但她堅持替她擦拭。

“無心,我本來也想保全你……可是……你知道蕭大哥的秉性,得不到就會毀了……是我對不起,我奢望蕭大哥的一輩子。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都希望,你可以活下去。死是很容易。可你讓我、讓趙良夜怎麼辦?你就這樣死了,你甘心麼?無心,你冷靜冷靜,千萬不要輕生。”

替唐無心擦身的過程中,阮蘇木顛三倒四說了許多類似的話。

唐無心閉上眼睛,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她給阮蘇木的反應,就是身體碰到毛巾的抗拒。

因為限制,阮蘇木沒辦法給唐無心穿衣服,只選厚被子給她蓋上:“無心,睡吧,明天都會好的。”

唐無心甚是絕望:這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關了燈,她睜著眼。不能動,也不敢去想趙良夜了……不敢了。

她閉上眼睛,就是蕭逢程的惡言惡語和粗魯行徑。她睜開眼睛,是沉沉的黑暗,也尋不得好。可她真的睡不下去,她一直睜著眼,恍惚以為出現了幻覺。

其實她本來沒有把這件事看得這樣重,大概就是現在有趙良夜吧。

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她難以控制得,不能接受。

蕭逢程侮辱得太厲害,她的精神狀態——大不如前。

唐無心睜著眼到了天明,趙良夜也睜著眼到了天明。到趙其柯走親戚時發現唐無心不在時。趙良夜也十分敷衍地說唐無心回了孃家。趙良夜忍不住自嘲:蕭逢程說來,也算是唐無心的孃家。

趙良夜也無心走親戚,留在趙家,等蕭逢程下一步動作。他現在,除了被動,就是被動。

而唐無心,清醒了一夜,不覺得困。厚厚的被子蓋了她一夜,又重又沉,她從頭到腳,卻都在發冷。

“無心,你要吃早飯嗎?”阮蘇木準備好濃稠的八寶粥。遞到臥室。

唐無心裝成剛剛睡醒的模樣:“蘇木,我想自己洗澡,自己吃東西。我想去找趙良夜。”

阮蘇木眼中隱隱滑過一絲喜色:“無心,你想通了?”

“我沒有想通。”唐無心冷漠地說,忽然話鋒一轉,像個孩子哭求糖果似的,“但是我想見趙良夜。”

原本對唐無心的意圖心生懷疑,但是聽到如此真誠、虛弱地要求見趙良夜,阮蘇木信了。阮蘇木將仍然冒著熱氣的八寶粥放在床頭櫃,從衣服口袋拿出鑰匙,先鬆開唐無心的腳,再是手。

怕唐無心逃走,阮蘇木給她的手解開時,還抓住她的手。

唐無心保持這樣的動作十幾個小時,雙腳發麻,根本無法站直。而且又被如此侮辱,她身心俱疲。她反手挽住阮蘇木的手:“蘇木,你不用防著我。我沒力氣逃,我只是覺得身上太髒了,我想要進浴室洗一洗。洗乾淨後,我就去見趙良夜。”

說到趙良夜,憔悴的唐無心艱難扯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