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朱啟瑤趕緊起身,向許徵延哭訴:“徵延,你勸勸……勸勸……不能打……不能打……”朱啟瑤多少知道趙其柯好面子,且許徵延背景那麼厚實,說話肯定有用。
扶住搖搖欲墜的朱啟瑤,許徵延安撫:“大嫂,你放心,我不會讓這裡發生悲劇的。”
朱啟瑤確實放不下心。站在一旁,低低哭泣,盼望許徵延能創造奇蹟——趙其柯的火爆脾氣,是沒誰治得住了。
或許,程煙雨死而復生還有些可能。
“舅舅,表嫂是表哥的命,你不能打壞了打死了。表嫂還有著表哥的孩子,你不能逼死自己的親孫子。”許徵延勸慰怒火中燒的老頭子。
聽到許徵延提及趙良夜,唐無心反而抖得愈發厲害……
趙其柯冷哼:“誰知道她肚裡是誰的野種!徵延,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也和唐無心私交不錯。可她作風不好,我罰她,多少算得家事。她一天是我的兒媳婦,我就有管教她的權力。徵延,我也不想你看笑話。實在是她,讓我趙家被全c市看了笑話。”
許徵延知道趙其柯固執,而且人越老越固執。猛地一跪,“舅舅,我不求你原諒表嫂,我只求你連她有孕在身,等表哥回來再做論斷!”
男兒膝下有黃金。
再和趙家交好,許徵延沒跪下來求過趙其柯!許徵延人好說話是一回事,骨子裡的優越感是另一回事。他家裡的祖祖輩輩,那個不把他寵到骨子裡。他那些率性衝動,那些男孩子的純良,到底是家裡人寵出來的。
趙其柯當然知道祁鍾曲折,趕緊道:“徵延,你起來!胡鬧什麼!”他這外甥的跪,他可受不住!
許徵延執意不起。
這下,趙其柯沒了分寸。而朱啟瑤在一邊震驚不已。連唐無心眼中都起了些許波瀾。
“罷罷罷!”趙其柯怒道,“我不打!我等老二回來!”
許徵延喜不勝收:“謝謝舅舅。”
“你們一個個,都被鬼迷了心竅!”趙其柯怨聲載道,實在想不出這個唐無心有什麼好!除了漂亮!除了有點生機!除了有點義氣!
許徵延起身,不顧拍膝蓋上的灰塵,扶唐無心:“表嫂,沒事了,等表哥來吧。沒事了。”
見狀,朱啟瑤也趕緊上前去扶:“無心,起來。”
唐無心卻不起,嘴中喃喃:“我有罪。”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現在許徵延一跪,趙其柯不打她了。可她爆出這樣的事,有這樣惡劣的影響,是許徵延跪能抹去的嗎?趙其柯這輩子都對她有嫌隙,她也可能讓趙良夜這輩子都在蕭逢程面前抬不起頭……
身為豔照門女主角,她的苦,何處去發洩!
許徵延左勸,朱啟瑤右哄,趙其柯冷眼旁觀。
這唐無心擰巴起來,也只有趙良夜能收得住。
俗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
趙良夜俗務纏身,趕回趙家已是黃昏。地下室悶得很,趙其柯已經不待了,坐在客廳喘氣。許徵延和朱啟瑤輪著陪唐無心,生怕她想不開。
朱啟瑤和許徵延平日都算了解唐無心的,知道她這樣太過異常,很容易做出後悔的事。
至於唐無心後面的鞭傷,沒見血,朱啟瑤粗粗塗了膏藥。唐無心除了擰巴地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其他是出奇的逆來順受。別人怎麼她,她就受著。她就是想自虐。
“無心呢?”趙良夜劈頭蓋臉就是一問。
生了幾個小時的怒氣了,趙其柯見兒子一回來又是問那個讓趙家顏面盡失的唐無心!他怒氣上頭,抓起菸灰缸就往趙良夜身上砸去:“趙良夜,你他孃的還能不能有點男人的樣子!你瞧瞧你現在那鬼上身的樣!唐無心給你戴綠帽子,在全c市人面前!她接近你目的不純,她肚子裡的野種還不知道是誰的?你就這麼大度?你就這麼不要臉,這樣了,還巴著她?”
“咣噹”菸灰缸砸到了趙良夜的肩膀,後飛到地板上,慘烈犧牲。
趙良夜回:“父親,我相信無心。孩子,我可以告訴你是我的。而且我這輩子不會做親子鑑定,因為我信無心。至於綠帽子,無心是被強迫的!她比誰都難受。那段時間她消失,就是被強迫然後自殺,然後現在情緒時常不穩定。蕭逢程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他就是想看我們趙家上下不安心,他就是想摧毀我和無心的愛。可我不會讓他得逞的。父親,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樣,接納無心。”
“做夢!”趙其柯手拍在茶几上,震得發麻都不能緩解他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