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其實葉寒聲早就留了一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食品檢驗局那邊拿到點心坊所有的點心跟原料檢驗合格書,也正因為這個雙方各執一詞,導致法院不得不宣判一審暫告一段落,下個星期三同樣的時間進行第二審。
從法院出來,葉寒聲跟兩個律師詢問目前的情況之後,連聲謝謝也不說就讓人家先走了,葉寒聲說他跟兩個人認識十幾年了,所以根本不用這麼虛的過程,有些人就算天天黏在一起也不一定是交心的好朋友,有些人就算一年也聯絡不到一次,但有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盡心盡力幫忙。
兩個律師都走了,可葉寒聲還坐在車裡不動,我問他:“我們不走嗎?”
葉寒聲看了看時間,雙手緊緊握了握方向盤,然後說:“不急,再等等。”
我癟了癟嘴沒再問為什麼,而是陪著他一起等,我也不知道他等什麼,十幾分鍾過去後,葉寒聲突然踩下油門開車掉頭行駛,我驚訝地問:“我們去哪裡啊?”
因為回家的路應該跟剛剛停車的方向走,可葉寒聲突然掉頭讓我十分驚訝。
葉寒聲沒有回應我,而是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這個時間段正是下班高峰期,雖然沒有大城市那麼堵車,但在玉城來說已經很堵了,葉寒聲的車速略顯快,我雙手下意識抓緊安全帶。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我再次忍不住問葉寒聲:“我們要去哪裡啊?”
“跟蹤。”
158:判半年【第二更】
“跟蹤?”我順著葉寒聲的目光朝前看了看,我問:“跟蹤誰啊?”我的話問完,葉寒聲還沒來得及回答,紅燈便跳閃成綠燈了。
他踩下油門目光緊隨前面,但前面的車很多,我卻不知道是那一輛,他沒有回答我,而我也沒再打擾他了,就這樣一直跟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法院一直繞道了二環路,葉寒聲突然將車靠邊停下,抬起手用力拍打了一下方向盤,他說;“跟丟了。”
葉寒聲鮮少會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冷冰冰的,似乎跟蹤的人很重要?
我四周掃了一圈,然後才好奇地問葉寒聲:“你到底在跟蹤誰啊?”
“對方的律師。”他淡淡地應道,不等我問,他便繼續跟我解釋,他說:“對方利用中毒事件還沒有恢復身體申請拒絕出席開庭,全權交給律師處理,還迫不及待的轉院了,而且完全查不到任何訊息,擺明了是有人故意從中作祟,不過這兩個律師居然能知道有人跟蹤,警惕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葉寒聲一邊說,嘴角的冷笑一邊加深,跟他平常的笑意比起來完全是判若兩人。
我皺了皺眉,問:“如果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個局?對方設好了局等著我們往裡跳?”
我只是試探性的猜測,但葉寒聲聽後,卻笑出聲了,他伸手過來捏了捏我的臉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說:“學聰明瞭!”
葉寒聲的話明著聽是誇我,可我回過味來後,才發現他的意思是我以前不聰明,我輕哼一聲不理會他。
不過原本以為可以有收穫,但到最後還是空歡喜一場,葉寒聲說,也許有人一直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所以才會導致丟跟了。
聽他這麼說後,我怎麼覺得自己後背發涼啊?感覺就跟拍大片似得,既要跟蹤又要防止被跟蹤,簡直跟電影裡演的不要太一樣。
他說剩下的事情回家再說,但他回到家後並沒有在提過,而是一直心事重重,就連我煮了他最愛吃的三鮮面他也沒吃幾口,葉寒聲像這種情況不是一兩次,不過每一次我都不會問他,我覺得他要說的話肯定會主動開口,他要是沒開口就當他自己琢磨吧?
男人都這樣,給足彼此足夠的空間即可,要是一味地追問多了對方也會感到厭煩。
為了讓葉寒聲不要把自己繃得那麼緊,我故意轉移他的心思,我問:“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煮麵給你吃嗎?”
聽到我的聲音,葉寒聲抬頭看著我,薄唇輕啟不緊不慢地說:“記得。”聽了他的回答,我抬起手撐住下巴一臉期待的小眼神望著他,葉寒聲也放下筷子同樣抬起手撐住下巴,他目光深邃地看著我:“下面給我吃?”
葉寒聲故意加重下面兩個字,讓我臉頰微燙,我眨了眨眼睛望著他,果不其然,葉寒聲那次明明就想汙了,可非要跟個正人君子似得,我輕哼一聲白了他一眼:“真汙!”
我的話逗笑了葉寒聲,他伸出撐著下巴的那隻手,然後握住我的手,他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泛著濃濃地笑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