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過了,那場戲推遲,先拍男主和配角的戲,你明天休息。”
蕭藝動了動嘴,點頭:“好吧。”
彭悅站在旁邊都沒敢插話,等蕭藝重新上場後才感嘆道:“蕭蕭好敬業啊,怪不得這麼多人米分她。”
陸星看到她眼底閃爍著堅定的目光,笑了笑沒說話。
下午六點,蕭藝拍完那場戲份,陸星開車送她去醫院,一個多小時後掛診住院,陸星讓小琳去附近買了白粥,看著蕭藝吃過粥吃完藥睡下以後,陸星交代了小琳幾句才準備回家。
彭悅在旁邊一直很安靜,見她要走了,也跟著出去:“星姐,那我也回學校了。”
陸星想了想:“我送你吧。”
彭悅笑著跑到前邊,揮了揮手:“不用啦,我打個車回去就好,拜拜。”
人很快就跑沒影了。
醫院樓下,陸星正低頭往左邊的停車場走,忽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頓住腳步轉身向後,看到一個身材高挑,戴著口罩和帽子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人,她一時沒認出來,疑惑道:“你是?”
那女人走到她面前,摘掉口罩朝她眨了下眼睛:“我是程霏啊,現在認識了吧?”
陸星看著她楞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笑了笑:“認識,當紅影后我怎麼會不認識。”
程霏低頭笑了笑,重新把口罩戴了上去,“你回國怎麼都沒跟我們聯絡,怎麼說我們從小就認識,改天大家找時間聚聚唄。”
她口中的大家是指小時候那個圈子裡的人,陸星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淡聲道:“有時間再說吧。”
程霏戴著口罩看不到表情,聽陸星拒絕好像並不意外,有些遺憾道:“那好吧。”
“對了,景姨住院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她?景琛也在樓上。”
陸星默了默,才問:“景姨怎麼了?”
“重感冒發炎,不過已經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還是不去了吧。”
“那行,我先上樓了,改天再見。”
“再見。”
陸星轉身,走了幾步後聽到程霏旁邊的女孩問:“霏姐,那個女的……是蕭藝的經紀人吧?你認識她?”
“是啊,從小就認識了,就是景琛家的小保姆而已。”
“啊?小保姆?”
“恩,小時候大家都這麼叫她。”
風吹得陸星頭髮凌亂,她抬手理了理頭髮,加快了腳步。
陸星七歲那年,奶奶因病去世了,她哭得天昏地暗,覺得天都塌了,大伯和小叔在激烈的爭吵,他們都不想養她,大伯家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沒有條件再養一個女孩,小叔還沒結婚,更不想帶個拖油瓶。
最後,那兩人不歡而散,沒人把她領回家,留她一個七歲的孩子獨自呆在那棟小樓房裡。
陸星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她,她覺得好茫然,小小的身子蜷縮著坐在門口。
景心從對面那棟漂亮的小洋樓裡探出小腦袋,猶豫了一會兒,走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脆生生的說:“星星,你去我們家吧。”
陸星怯怯地抬頭,看到站在門後的傅景琛,他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溫和,那是她第一次感覺不害怕他。
那天晚上,她住進了那棟漂亮的小洋樓。
第二天下午,琴姨很慈祥的問她願不願意跟她回傅家,在b市的傅家,她說她願意收養她。
後來陸星才知道,琴姨是景嵐芝隨嫁到傅家的阿姨,已經五十多歲了,沒結婚也沒孩子,隨著傅景琛和景心來到小鎮照顧他們。
那時候陸星才七歲,從來沒離開過鎮上,她不知道離開後會怎麼樣,對未來茫然又惶恐,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
琴姨問她的時候,傅景琛就站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12歲的少年,目光淡淡的掃在她身上,陸星下意識地抬頭看他,燦爛的陽光穿透枝葉和尚未成熟的青葡萄,斑駁的錯落在他雪白的襯衫上,周身都散發著柔和的氣息,他對著她輕輕彎了彎嘴角。
鬼使神差的,陸星點了點頭,對著他說了聲“好”。
第三天,她就跟著他們離開了那個小鎮。
第四天,她住進了對她來說像一座城堡的傅宅。
琴姨吩咐陸星不用改口,繼續叫她琴姨,傅啟明給傅景琛和景心聯絡學校的時候,順便給陸星也聯絡好了學校,跟景心上同一所小學,傅景琛上初中。
琴姨並沒有把太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