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微微加了力, 祝福也不攔他, 頭輕輕的枕在他肩膀說, 軟軟的吐出卻最令他痛苦的回答:“好, 那就明天吧。”沒再多說什麼掛了電話。
傅景初沒有再說什麼,頻頻起伏的煩躁的呼吸卻出賣了他,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甚至希望她也不要再說話,似乎一開口就什麼都無法挽回了。 為什麼她明明在自己的懷抱裡,但他卻覺得就要失去她了?
祝福的下巴抵在景初手臂大衣的料子上,被鹹鹹的淚水衝過的面板經過風吹顯得格外的脆嫩, 被大衣磨得有些疼, 她愣愣的盯著月光下慢慢堆積起來的雪地,恍惚想起很多年前也是這樣的雪夜, 她一個人在小巷裡狂奔的情景, 也是這樣的雪夜她失去了他,失去了孩子。
祝福一字一句輕輕的說:“其實你也知道吧, 就算沒有那件事, 這個孩子也是不可能要的。”那時的她大學還沒有畢業, 他的事業卻一敗塗地, 怎麼可能要的起一個孩子, 如果沒有這件事, 終究的結果或許也是如大學裡那一對對曾經海枯石爛的情侶一樣去醫院瞞著父母把孩子打掉。
傅景初一愣,立即反駁:“不……”卻被她搖搖頭攔下了。
她不願承認, 只是不願意承認她們的愛情終究也會到此田地, 而事實就是這樣, 他會帶著她去把孩子打掉, 愧疚於她一般的找一份平凡卻收入穩定的工作, 再若干年後說不定又會怨她……她有時想是不是她把愛情想得太崇高了?反正最後都是走不下去的。現在的她已經學會如此冷眼的看待愛情了,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祝福閉了閉眼, 一滴淚水沿著臉頰滑落下來, 掉落的時候是熱騰騰的, 到了腮邊已成冰涼, 時光也把人的感情打磨得如此, 她已經不想去回憶那麼慘痛的夜晚了。
她抱了抱景初, 眼角的淚沒有幹還微微笑:“你知道嗎?三年前,我曾經給你寫過很多封信,在第一年我無法接受你已經死了的時候。 但是我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