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孟姐姐一定幫你。”她長嘆一口氣,道:“現在也別無他法了。你既然有心保護那人,就只能自己吃啞巴虧,偷偷把孩子打掉。”
李悅嚇得連連退了好幾步,激動地搖頭大喊:“我不要!我不要!”
“樂兒,你小聲些!”孟清淺立刻伸手捂住她李悅的嘴。
李悅乖乖放低了聲音,顫聲說:“孟姐姐,我不要打掉孩子,我怕,嗚嗚嗚……”說到這,李悅情緒又激動起來,撲在孟清淺懷裡嗚嗚大哭。
“好好好,不要不要。”孟清淺連忙安撫她,就怕她太大聲引起別人的注意:“此事事關重大,幸好你肚子裡的孩子才一個月,我們從長計議,好不好?”
李悅點點頭:“孟姐姐,我現在只能相信你了。”
孟清淺輕輕擦乾她的淚水,在心中嘆氣。不管是為了兩國的邦交,還是為了樂兒自己名節,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是留不得的。
過完年後,明陽帝有意鍛鍊蕭桐,把積壓了大半年的文書分了一部分給他處理,又讓他參與新政的制定,蕭桐越來越忙碌,每天都早出晚歸,足足半個月都沒機會與孟清淺好好說說話。
忙是一方面,蕭桐感覺到,自從那天他從碧湖中救出樂兒後,孟清淺就不太理他了。一開始,蕭桐只當她是一時生氣,也就由著她了,只是沒想到她生氣生得這麼久,反到讓蕭桐也有些不快,但一想到她即將臨盆,孕婦的脾氣難免大了些,也就不願與她計較了。
這一天,蕭桐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上的事,特意提早回府,去金玉樓挑了一件十分精緻的禮物,誠意十足地送給孟清淺,不想她只是瞥了一眼,轉身就走。
蕭桐實在忍不住了,屏退了左右對孟清淺道:“你要是生氣了就直說,何苦一直這樣。”
孟清淺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充滿了質問。
蕭桐只覺得頭疼:“上次都跟你解釋過了,我只是一時情急,才跳下去救樂兒。當時水士都出宮過年了,你又身懷六甲,我要是不跳下去救樂兒,只怕你也會忍不住大著肚子跳下去。如今卻又來怪我。”
孟清淺的臉色更難看了:“你明知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偏的拿這件事來和稀泥。”
蕭桐只覺得這次又是溝通無果,只好搖搖頭,轉身就要走。
“你喜歡樂兒麼?”孟清淺突然開口。
蕭桐的背影一震,過身來問:“你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了,樂兒那種情況,也瞞不住人。”
蕭桐索性不再隱瞞:“是,我是喜歡樂兒。早在成婚當日我便說過,感情之事勉強不得,於你,我問心無愧。”
孟清淺氣得站起來:“於我問心無愧,那樂兒呢?”
“我對不起樂兒,但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娶她了。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把這個秘密深埋心底,你如果真的把樂兒當朋友,我也希望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免得樂兒受傷害。”
“你要是真的怕樂兒受傷害,又怎麼會那麼對她!”孟清淺紅了眼睛。
蕭桐愣住,沒想到她真的還在計較那日跳下碧湖救人之事,有些不悅地道:“當時情況緊急,我沒考慮別的。更何況我與樂兒從小一起長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自小就沒有十分計較。”
孟清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一個女兒家的清白毀了,你就如此輕描淡寫?”
有這麼嚴重麼?蕭桐愣了愣:“流言蜚語也只是一時的,只要不去理睬自然也就平息了。”
“你……”孟清淺氣得肚子疼,心裡更替樂兒委屈,她的一生只怕就毀在了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手裡。
蕭桐見孟清淺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緊張地上前扶住她問:“怎麼了?”
孟清淺強忍著不適,用力甩開他:“我不想看見你,你出去。”
這還鬧得沒完沒了了,蕭桐氣得轉身就走,還沒走出房門,就聽見茶杯落地的聲音,他轉頭一看,孟清淺捂著肚子跌坐在地。
蕭桐被她的模樣嚇到,立刻跑了回去緊張地問:“孟清淺,你怎麼了?”
孟清淺只感覺肚子裡有人在用刀絞著她的血肉,疼得她冷汗直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蕭桐把她攔腰抱起,小心的放在床上:“你忍一忍,我去叫大夫來。”
孟清淺卻死死抓住他的手,半晌才擠出一句話:“去……叫穩婆來……我快生了。”
“好。”蕭桐立刻趕了出去。
不多時,一大群婢女魚貫而入,薇止抓住孟清淺亂揮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