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王孫莊不過一介庶子，而她，跟老頭的關係再有問題，她也是老頭的嫡長女，唯一的嫡嗣，族譜上清清楚楚的寫著的嫡嗣，公子潯若將她殺了，她的家族必定賭上整個家族的力量也會滅了公子潯九族以挽回家族的顏面。

王孫榭微笑道：“我只是很奇怪有人能在府中行兇。”他對王孫莊是怎麼死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看到小歌出現在這裡，不免將兩件事給聯絡到了一起，前兩日為了找人，公子潯府中可是鬧得不可開交。

“那你如今知道了，可否借道？”小歌重新抱起盒子笑問。

“你手中之盒，我看著眼熟。”

小歌無恥的道：“你約莫眼花了，可需要我介紹醫師給你嗎？我跟藥王谷那些瘋子很熟，我開口，他們一定會招待你的。”將藥王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在你身上試一試，藥王谷可是缺藥人缺的緊吶。

□□裸的威脅，但王孫榭不得不吃，小歌不是他一個庶出王孫能夠抗衡的，哪怕對方只有三歲，哪怕對方是一個病秧子，若是想要他死，誰也攔不住，包括他的父親公子潯。屈辱之感在心中熊熊燃燒著，王孫榭面上仍不顯分毫，讓開了道。

小歌揚眉，好忍性，這小鬼日後必成大器。

雖然驚訝於王孫榭的能屈能伸，小歌卻沒有斬草除根的打算，等王孫榭成就大器有能力找她報仇的時候，她早死了，她註定短命這個診斷可不是出自一般的醫師，而是藥王谷谷主蘇三七親口所診，且多年無法改口，而這世上醫術比蘇三七雖有，然早已作古。她死的時候，嗯，王孫榭肯定沒成年，等他成年了，也肯定沒本事追黃泉去找她麻煩。

王孫榭不擋道，小歌便抱著盒子離開，走過王孫榭身邊時，小歌的腳步頓了頓，忽道：“不想笑就別笑，笑得真難看。”從頭到尾連一絲弧度都沒變，跟畫上去似的，若是一幅畫倒也罷了，即便不會有變化也是賞心悅目的，偏偏王孫榭是一個大活人，怎麼看都讓小歌覺得怪異。就算是虛偽的笑也要帶著真好不好，像老頭跟阿母，眉宇間帶著笑，雖然也是虛偽的，但至少有三分真，即使知道那是虛偽的笑，也不會讓人覺得怪異噁心。

王孫榭聞言愣了下，笑容僵硬了一瞬，他笑得有那麼難看嗎？不笑？從知事起便一直在笑，不笑是什麼樣子的呢？

小歌找到御風時，御風一臉烏黑，衣服也給弄得很髒，小歌不由笑道：“我是讓你去放火燒屋子，沒讓你燒自己。”

“意外，你可得手？”

“一半，東西拿到了，但盒子上有密咒，撬鎖不管用。”小歌嘆道，費了這麼多的心力，竟然是這麼個結果，太倒黴了。

“那怎麼辦？”

“涼拌。”

東西到手了，小歌就得走了，不過有些不放心御風，王孫榭認出了她，到時告訴公子潯，公子潯一查，未必不能查出御風與她之間的事。

“我知道你食量大，肚子常常是餓的，但你的胃被折騰了這麼多年問題有點嚴重，少進多餐，別圖一時痛快就把肚子給填飽了，就你那食量，腸胃肯定受不了。”叮囑了御風幾句小心後，小歌猶豫了好一會，將腰間形狀似眼瞳的玉佩取了下來。“此玉借你幾日，若有人要殺你，拿出它，別人便不敢殺你了，但你記得，只是借你，要還的。”

御風點頭，將玉佩小心的收了起來。

小歌囑咐道：“沒有生命危險的話別拿出來。”被老頭知道她拿這玉佩借人的話，非活活拆了她不可。

“王孫莊的事若有人套你的話，就裝不知道，我引導別人誤會人是我殺的，但你要湊進來，就有點麻煩了。”

御風驚訝：“人是我殺的。”

“我知道。”

“那你為何？”

“公子潯承擔不起殺我的後果，老頭雖然不愛我，但我若被人殺了，他也會很丟臉，而公子潯沒有承擔老頭丟臉後果的能力。哪怕我將他的庶子全殺了，他吭都不會吭一聲，但你就不一定了。”御風不過一介庶子，還是個名義上已經死了的庶子，公子潯把他給弄死了，連根毛都不會少。

御風沉默，是他太沒用才會讓小歌替他頂罪。

“小心點王孫榭，公子潯那麼多個兒子，他的城府心機最深，就你這性子，他把你給賣了，你指不定還給他數錢呢。”

“我沒那麼笨。”這些年冷眼旁觀，他自是清楚公子潯那些個兒子是什麼德行，上誰的當也不可能上那些人的當。但小歌這般囉嗦的叮囑還是讓御風很開心，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囉嗦的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