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幫忙,白前只用了三日便將原來積壓的傷員給解決了,至於這兩日新來的傷員他雖然很想繼續,但身體委實吃不消了,三天三夜的高強度手術,若非小歌在,他都不知要出多少醫療事故了。而小歌的靈力也損耗太多,需要休息,不然就該出事了,白前便讓人將剩下的傷員的斷肢放到冰窖裡冰封,等他恢復精神了再說。
一聽可以休息了,小歌立刻逃之夭夭,早知道她就不該來軍醫營,簡直就是來受罪的。
御風在城牆下弄了一個供人休息的小棚子,裡面很簡單,只有一張床,本來他是不講究這些的,平日裡打仗累了他與將士一樣,就地一躺即可,但知道小歌肯定受不了就地休息,才特別搭了個小棚子,出了軍醫營小歌便直奔小棚子,往床上一趟,沾著枕頭便睡著了,最後是被餓醒的。陪著白前站了三天三夜,水米未進,若非她體質特殊,又有靈力,早累死了,如今雖累不死,卻餓,但實在太累,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何況跑出去找吃的,因此一直不捨得睜眼,直到聞到一股濃郁的肉香。“好香。”
“知道你肯定會被餓醒,我給你帶了吃的,快起來。”
小歌睜開了眼,嘟囔道:“起床太痛苦了。”她還沒恢復呢。
御風聞言拿筷子夾了一塊肉送到一臉痛苦的掙扎著要起來的小歌嘴邊。“我餵你。”
小歌微怔,將肉給吞下了,沒有一點糾結,有人伺候她自然樂意省些氣力。
從開戰後御風便將軍中的伙食給提高了,全是肉,餓了便可吃,想吃多少有多少,也因此御風給小歌帶回來的吃食是一大盤紅燒肉,紅燒肉做得不是很好,有些膩,若是平時小歌肯定碰都不碰一下,但如今,便是讓她吃糠她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何況味道只是不怎麼樣的紅燒肉。小歌不僅吃得津津有味,還吃得一乾二淨,並且沒飽:“還有嗎?”
御風微訝,這一盤紅燒肉足有三四斤,給他自己吃的話一餐都不夠,但給小歌吃的話都能讓小歌當三餐了,如今一餐解決了,竟還未飽。“你多久未食?”
小歌算了算。“有三日吧。”具體她也不太肯定,但只多不少。
御風默了下,三日未食,怎麼就沒餓死這女人?御風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拿了一隻盛滿肉湯的升鼎以及堆得老高的墩餅,將餅子撕碎丟進肉湯中泡軟,再拿了只大勺與小歌分食,這些日子他也累,忙得腳不沾地,有一餐沒一頓的,也餓。兩人你一勺我一勺,將十幾個墩餅與一鼎肉湯吃得乾乾淨淨。
在御風放服侍下將最後一口肉湯飲入腹,小歌滿足的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終於飽了,這才問御風:“你傷得如何?”
“我沒傷。”
小歌問:“那你身上哪來的血腥味、藥味?”御風常年穿著玄衣,即使流血了別人也看不出來,還當他是出汗,但她不看,用鼻子聞,自然一聞就聞出問題來了。
“都是一些破皮的擦傷,我的反應能力可是你讓雲衛訓練出來的,你也清楚。”
小歌信,但不是信御風的話,而是相信御風傷得不重,因為御風身上雖有藥味,但不重,若受了重傷,肯定要用不少藥,藥味她一聞就聞出來了。“沒事就好。”
御風點了點頭,在小歌旁邊躺了下來,合上了滿是血絲的雙眼,疲憊的道:“我整整兩日沒閤眼了,讓我睡會。”
正準備趕人的小歌頓時收回了手,任御風佔了一半的床位。
半個月的時間,申歇先是以重盾躲過了飛石、□□與羽箭,付出了重大的代價後,但最後那一關卻怎麼都過不了。最成功的一次,他的五千精兵殺到了城門外,按照過去的情況,於水城必破。但御風一看,立刻帶著一直在發黴的驍騎營出城迎敵,驍騎營與狼衛是御風手裡最精銳的兩支兵馬,都是騎兵,只是前者騎馬,後者騎狼,但都是以一敵百的精銳。申歇的五千血刃營精銳不到一個時辰便全軍覆沒了,御風手中的龍淵劍每一次揮舞都會收割掉一條人命,快得劍□□的時候劍身都沒來得及沾上血,配上御風臉上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不少攻城的青軍將士都落下了陰影,那簡直就是修羅。
隨著五千血刃營精銳全軍覆沒之後,申歇忽然換了風格,不再著急攻打於水城,似乎不著急了,有一搭沒一搭的攻打著於水城。讓御風怎麼想也沒想通,青國不是應該很著急嗎?戰事拖得越久,青國的財政漏洞便越大,怎麼如今轉性了?
既然想不通,那便去看看申歇在搞什麼鬼。
看到御風點齊了狼衛,六百巨狼猙獰的低吼,小歌默了下。“御風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