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自然也不能漠視雲唐的死因。
御風頓時緘默。
御風送的髮帶小歌一根也沒用,全都收了起來,滿頭如雪的銀絲照樣散著,只是原本不過是半夜被人給當成女鬼,而在雲夢澤密林是成日裡嚇人。雲夢澤密林中古木參天,枝繁葉茂,遮天蔽日,除了正午時分能照進來些許陽光,其餘時候都與夜晚無異,天然的鬧鬼氛圍。
難得不在雲夢澤密林中扮鬼嚇人,小歌跑到了白前的院子裡,不問自取了幾種丹藥,再自己倒了藥茶,在白前要發火前終於道:“小師叔,你說一個人若是曾經承諾過什麼事,可後來發生了一些變化,她不想守這個承諾了該怎麼辦?”
白前挑眉奇道:“這個道理師兄沒教過你?”
“老頭?他教我什麼?”雲唐自己就是個奇葩,信義這兩個字在他心裡的定位與正常人截然不同,他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但做到後之後他九成九會將人給一刀刀活剮了。
白前道:“規定是用來打破的,承諾是用來背叛的,所以他永遠不會開口對人許諾什麼,也不會相信別人的許諾,這可是師兄的名言。”名言得據說將蘇三七氣得不輕。
小歌默了下,那倒是雲唐的風格,除了蓋棺定論,人嘴裡說出來的其餘話都是想起就信,想不起就不信,心情好就信,心情不好就不信,雲唐對於別人所說的話信任與否從來都沒個準。“可已經許諾了啊。”
“不是說了嗎?承諾是用來背叛的,反正背叛了也不會少塊肉。”想了想,白前又補了句:“當然,你得例外,連山氏的情況。。。。。。真不知神當年是真的喜歡連山氏的祖先,還是折騰連山氏。”
“誰知道呢,那是神,又不是人,與我們的思維不一條線上。”小歌嘆道。
白前忽問:“你之前說的那個想反悔的人莫不是你自己?”
小歌點頭。
白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藥茶。“你許諾了什麼?”
“我幼時答應嫁給一個人,但我如今不想嫁了。”
白前頓時被藥茶嗆著了。“婚姻大事,你可真恨嫁。”
小歌的臉冷了下來。“你才還恨娶呢。”
“我說的不對,連山氏有哪個人還未成年便談婚論嫁的?幾百歲了才想起談婚論嫁的都一抓一大把。”小歌這麼早的,古往今來第一遭。
小歌磨了磨牙。“我是想讓你幫忙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
白前搖頭。“這不太可能,你也知道,別人出爾反爾連根頭髮都不會少,連山氏之人背叛自己的承諾,雖不會少塊肉,卻會失去眼睛,當然,你若是豁得出去一對招子也無妨。”
小歌嘆道:“可我豁不出去。”健健康康的多好,她才不要好不容易治好心疾又變成了瞎子。
白前想了好一會才道:“那你就只能嫁了。”
“可我不想嫁。”
“你可曾許諾不殺那人?”
小歌的臉登時就黑了下來。“我不是黑寡婦。”她只是不想嫁,沒有殺人的意思。
白前繼續想。“那可曾許諾過婚後不得和離?”
“那倒不曾,但我不想演戲。”
白前出主意:“你可以婚禮儀式一完成就和離。”
“若你在大婚之日,前腳完成婚禮,後腳新婦便要與你和離,你會如何?”
白前毫不猶豫的道:“自然是殺了新婦,新婚之日就和離,玩老子呢。”
小歌涼涼的看著白前。“你也知道啊。”
白前也反應過來自己這主意有問題,想了好一會,又出了一個:“你不可以悔婚,可對方若是悔婚,打死不願娶你,那這承諾不就可以作廢了?反悔的是別人,又不是你,這應不違背連山氏的祖制。”
小歌摸著下顎思索了會。“這主意倒有點譜。”
白前很期待小歌如何惹事,卻忽然想起唯恐天下不亂的出了一堆主意,但自己還不知道小歌許諾的人是誰呢。“對了,忘了問你,你許諾的是誰啊?”
“御風。”
“誰?”白前驚的茶碗險些掉地上。
“御風。”
呵呵,白前覺得自己似乎有了連山氏的能力,因為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在不久的將來被御風給剁成肉醬的畫面。“小歌,御風他其實是個挺不錯的男人,潔身自好,沒有旁的女人,又對你一片痴情。”趕緊改主意吧,不然讓御風知道他給小歌出主意攪黃他們的婚事,自己一定會死的很慘。
“我定了辰王潯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