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問:“你到底怎麼了?你今日一直都很奇怪。”
“我只是有些不安。”
“因為兄長的那些話?四十幾歲也是長壽,要知道這個亂世,華族的人均壽命可是不足二十歲。”
“你怎知道?算過?”
“我沒算過,但藥王谷閒得沒事統計過。”
御風對藥王谷的無聊也無語了。“我不安的並非壽命,而是你我的事。”
小歌默。
御風問:“你沒什麼要與我說的?”
“那日接受你的桃枝,我是認真的。”小歌道。
御風有些失望,他自然知道小歌是認真的,但那與他們是否會走到生命盡頭卻是兩回事,這麼久了,他也熟悉小歌說話的惡習了,字字句句是真,卻隱藏了真意。
過了一會,小歌又道:“你我婚姻是否會走到盡頭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直到死去。”
御風一字一句的道:“我們定會一直在一起,你已是我的妻子,永遠都不能離開。”即使她想離開,他也會將她拴在身邊。
小歌點頭。“我自是不會離開你。”
回了府裡,小歌洗了個熱水澡後便上床睡了,這屋子是御風回來前就佈置了好的。雖非她佈置的,但很合她的意,很難想象是御風佈置的。小歌是見過御風在軍營的營房的,床、案、坐墊然後就沒別的了,而桃夭居卻佈置得極為生動,很合她的喜好。
御風上床時便看到小歌望著屋子發呆,不由問:“怎麼了?屋子佈置不喜歡?你明日改一下便是。”
小歌搖頭,靠在御風懷裡道:“我很喜歡。”
御風摟著小歌笑道:“喜歡就好。”只要她喜歡,他這一番心思就不算白費。
小歌靜默的靠在御風的懷裡,為何對她這般用心,這會讓她日後更加下不了手。“這屋子佈置了很久吧?”
御風含笑道:“我一直想著,日後回來了,要住在我們家裡,家是不一樣的,我自然要好好佈置,多久都值得。”
小歌惋惜道:“可惜我們不可能在這裡住太久。”辰王潯諸子,御風是最具威脅的,辰王潯那些個兒子即使弄不死他,也要將他攆出王城。
御風道:“他們想要我走也得看我願不願意走。”他若是不願走,誰也攆不走他。
小歌反對道:“你得走,王城這種陰霾的地方不適合我們。”以御風的性子在王城呆久肯定出事,還是回封地比較穩妥,也有發展前景。
“你若如此認為,也無妨,我們一起離開,只要我們在一家,哪裡都是家。”御風無所謂的道,只要小歌在她的身邊,不管是在中州還是冀州他都不介意。
小歌點頭。“嗯。”
御風嘴角的弧度頓時翹得更加大。
雖然不用操練大軍,也不用準備軍事課的教材,但御風也自律慣了,如小歌那般睡懶覺他做不到。且他一晚上也沒怎麼睡著,他是一個正常男人,摟著放在心上的女子,說一點慾望都沒有定是騙人的。但想到從白前那裡弄來的一堆醫學材料中的醫學知識,他忍了又忍,洗了兩回冷水澡後在寅時時分便不睡了,在院中練劍到天明。
天矇矇亮小歌也起來了,讓御風有些詫異。“你今日怎如此早起?”平日裡不到辰時小歌根本起不來。
小歌打著呵欠道:“我再不去謝家,等阿舅從別人那知道我回來了,非拿刀殺上門不可。”
小歌說愛乾淨卻經常不修邊幅,說不愛乾淨,卻每日都要洗兩次澡,早晨與睡前各一次,睡前洗個熱水澡能睡得更舒服,早晨洗個澡則能驅趕瞌睡蟲。
剛搬進來,人手不太足,不可能備有熱水,但小歌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有白蘇那個極品潔癖。不管多忙,就是忙得把自己給忘了白蘇都忘不了早晚兩次澡。且每日裡若是時間寬裕,並且不小心弄髒了,哪怕只有一點,白蘇也會洗浴,最高紀錄是一日之間洗了十個澡。不出所料,小歌去廚房看了下,白蘇起得比她更早,熱水早已燒了兩大鍋,她自己用了一鍋,還剩有一鍋。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小歌便要出門,御風趕緊拉住她。“你不帶些禮物嗎?”
小歌挑眉:“我去謝家還要帶禮物?”從小到大她就把謝家當成自己家後花園一樣轉來轉去,誰進自家後花園會帶著禮物?
“多年不見,且你如今的身份。。。。。。”
“今日沒備,改日吧。”
“我替你備了。”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