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意外,當年阿母收養他後,雖是嬰孩,但老頭還是怕有什麼問題,轉身就掘地三尺的將他的身世給挖了出來。嫌麻煩想扔掉,但阿母已經養了一段時間,已將他當兒子了,自然捨不得,也就算了。”小歌無奈嘆道,雲唐去世前怕風霽雲的身世可能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而告訴了她,本來這些年風霽雲一直沒去睢國,倒也沒出什麼事,但如今他去了睢國,睢人只要眼睛不瞎都會起疑。
“對不起。”御風歉疚道,他知道小歌對親人很在意。
“不怪你,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小歌嘆息,但沒一會便目露兇光道:“不過他只是我的親人,若他敢認睢國那些人,將他們與我相提並論,我便殺了他。”
御風明智的保持沉默不去觸小歌的黴頭,雖然不知道風霽雲如何會流落在外,但想也知道離不開權利鬥爭,以風霽雲的性子,未必會要那樣一群親人,且更沒膽子惹怒小歌。但看著小歌一副風霽雲敢認親她就敢殺的模樣,他心裡怎麼就覺得那麼不舒坦呢?他敢肯定,哪天他找了別的女人,小歌絕不會殺他,只會乾脆利落的與他和離。
心裡有了決定,小歌便看開了,然後就想起自己剛才好像打了御風,不由心疼的揉御風的腦袋。“夫君不好意思,我方才氣壞了,太沖動了,以後絕不衝動了。”
“疼。”御風委屈的道。
“要不你敲回來?”小歌將竹簡遞給御風。
御風頓時無語,他要的可不是這個,敲回去,小歌固然疼,但他自己更心疼。“補償我就行了。”
“如何補償?”
御風立刻將小歌拉進懷裡吻了起來,手上也沒閒,非常嫻熟的褪去她的衣物。
小歌掙扎的推開御風的臉。“唔。。。。。。別鬧,現在是白天。。。。。。”
“我頭好疼,敲壞了怎麼辦?”御風控訴的看著小歌。
小歌頓時鬱悶,無奈的任他予取予求。
冀望大祭的時間是七月,小歌提前了一個月乘著雕去參加冀望大山的大祭了,一起的還有無憂與蘇三七。伯服按理也是要去的,但七月底御風與睢國正式攻打氐羌,氐族他不關心,但做為羌族的族巫,只要他還活著,他就得保護羌族的利益與發展。特別是後者,若是戰事中羌族傷亡太大,便是他失職,他需要盯著,脫不開身,反正大祭都錯過四五十次了,也不差這一回。
雖然知道了族巫是做什麼,但御風始終對於族巫的影響力保持懷疑,但看到伯服幾封帛書便寧州西北的半數羌族獻上降書後他便不懷疑了,一個族巫便有如此影響力,而在上古時,每個人族部族中有族巫,可想而知巫宗的勢力,也難怪古洛國會想滅了巫宗,巫宗的影響力委實太大。
☆、睢國沮陽
睢國新王朝是原蜀國的王城沮陽,古蜀國於三十年前被睢景王所滅,疆土併入睢國。如今的睢王沒有睢景王的魄力,敢將王城放在敵國大軍觸手可及的地方,因此登基後便自玉陽遷都至蜀中,隨著君王的遷都,以及邊境不斷的戰事,大量的睢人遷徙至蜀中,為人煙稀少的蜀中帶來了新鮮的血液與更高的文明。加上客卿衛嘉的治國良策,睢國國力蒸蒸日上,沮陽繁華已不遜於舊都玉陽。
風霽雲慢悠悠的騎馬行在睢國的道路上,蜀中自古人煙稀少,準確說,整個寧州都是如此,到處都是原始叢林,雖然睢王的遷都為蜀中帶來的發展,但七年的時間,終究及不上中州千百年的經營,這一路走來,風霽雲看到了無數的原始風光。若是在中州,雖然也能看到,但絕不會有冀寧兩州這般原始且頻繁。
雖然發展不如中州,但風霽雲覺得衛嘉其實也挺有本事的,寧州的地形以山地為主,其次為平原,寧西與寧東大部分為山地,寧州中部則是沃野千里。這些年寧中平原的農業發展很快,阡陌縱橫,再給睢國十年,風霽雲相信,睢國定能趕上辰國。
風霽雲唯一不能理解的是衛嘉是怎麼忍睢王忍到如今的?以衛嘉之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上卿宰輔都當得起,但這些年衛嘉為睢國做出了無數貢獻,卻仍只是一介客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便是御風都知道這個道理,打散重編軍隊也更多的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而他真正用的人,他一個都沒懷疑,但凡有一點懷疑,他都不會用。國士無雙,傲骨錚錚,用而疑本身就是一種侮辱,是在得罪人。衛嘉有國士之才,卻無半點國士應有的傲氣,似乎不管睢王怎麼壓制他,他都無所謂。若睢王是千古明君也罷了,碰上那樣的明君,值得國士忍一些,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