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荒涼,遠比如今荒涼,是人族勢力的邊緣地帶,論理華歆王對待濁山氏族似是過河拆橋,實則不然。華歆王從未想過讓人族的足跡止步與冀州與寧州,在冀州建立都邑不過是一時的跳板。寧州是發展的第二步,因此華歆王將寧州封給了自己最信任的幾個氏族。而王位的繼承人即使不出自寧州諸氏族,也一定要意識到寧州的特殊。蓀王有那個意識,又有足夠的耐心,華歆王已決定分割王權與神權。但神權勢大,新的帝君必然被巫宗壓制得死死的,若不能忍,新君被殺了是小事,若是王權與神權打起來,那華歆王肯定能嘔血,因此新君必須能忍,不會衝動。可華歆王也要防止新君百忍成鋼忍成烏龜了,蓀王雖有耐心,但她的耐心卻是建立在會有收穫的的前提下,回報越大,蓀王的耐心也越足,並且不會因為忍耐過度而成烏龜。加上華歆王對濁山氏族的信任,蓀王可藉助自己的氏族拉攏華歆王路下的各方勢力,因此蓀王雖非候選人中最出色的,卻是最合適的。”
御風奇道:“坐在王位上的人竟然還會想著下來?”聽方才的意思,華歆王似乎是真心禪讓的,不然不能那麼盡心安排繼承人的事。
文華公子道:“生殺予奪的王權雖好,但一個人在那個位置上坐了兩千年,再貪戀權勢的人也該厭倦了。”
小歌點頭。“何況華歆王坐上那個位置還是趕鴨子上架的,兩千年下來,她沒吐已是不易。”
兩千年?御風想了想那個時間,沒法想像,他活不到那個歲數,但再喜歡的東西,疲憊不堪的應對兩千年也的確該吐了。“華歆王真長壽。”做了兩千年的帝君,而當帝君之前又做了近百年的巫祝,華歆王究竟高壽幾何?
子朱道:“華歆王好煉丹之術,煉製了許多延年益壽的丹藥,活個千年對她並非難事。且,傳說的冰玉散便是華歆王所煉。”
小歌疑惑的看著子朱:“冰玉散?”
子朱補充:“不死藥。”
小歌聞言道:“那東西只是虛無縹緲的傳說。”
子朱搖頭。“冰玉散並非傳說,華歆王或許太遙遠,但百年前曾有一人也煉出了冰玉散。”
小歌配合的好奇的問:“哦,誰那麼有本事?”
子朱回道:“上代巫咸蘇夏,連山姑娘你怎麼了?”
小歌臉色複雜的看著子朱與文華公子,久久無言。“此言當真?”
子朱誠懇道:“自是當真,姑娘莫不是也對長生不死有興趣?若如此還是罷了,蘇夏之後再無人能煉出冰玉散。”長生不死再好那也太過虛無縹緲,難以追求到手,古往今來多少王侯將相為此而亡國,前車之鑑太多。
小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御風抓住小歌的手,疑惑的看著她:“小歌?”
小歌艱難的衝御風搖了搖頭,以示自己無礙。
小歌接下來一直心不在焉的,文華公子與子朱見了,便將注意力移到了御風的身上,與御風聊了起來,慢慢的聊到了中原近來的時事。
辰國戰勝四國的圍攻,可謂風頭無兩,但真正佔到的便宜卻不多。一來是戰場就在辰國國門之內,不管打輸了打贏了都對辰國的民生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沒有三五年別想恢復,而這還是建立在辰國朝堂上明君賢臣的前提上,若沒這個前提,莫說恢復,不惡化便已是謝天謝地;二來,戰場上贏了,談判上辰國卻沒佔到足夠彌補損失的實質利益,比如與青國的談判,青國的使臣楚原一番談判竟說服了辰王潯不再要青國割地賠款,只要了被公子御風攻佔的幾座城邑,其餘國家還在談判中,但子朱與文華公子都不怎麼看好辰國;三來,條原爆發了瘟疫,瘟疫本就死人多,再加上戰爭的火上澆油,瘟疫蔓延的更快更厲害,如今以條原中心,辰、齊、離、唐四國的邊境都沾上了瘟疫,藥王谷雖在搶救,但已有數名藥王谷弟子染上唯一不治身亡,這瘟疫也不知要鬧成何種模樣,或許會比百年前那場波及了六大國與幾十個中小國家的瘟疫更恐怖。只是百年前的那場大瘟疫是被蘇夏給撲滅的,而今也不知誰會是蘇夏。
“不提瘟疫了,說點別的。”文華公子道,瘟疫就是人為,幾個國家在條原打得太兇,死得人太多,結果發生了瘟疫,這根本是人族的悲哀,令他心情不好。
子朱果斷換了話題,換成了唐國的事,唐王與唐嬰都沒死在大水中,回了王城,看到被拆得差不多了的王宮。兩人雖恨不得將御風與小歌生啖了,但不管是唐王還是唐嬰都是能忍之人。再想生啖了御風與小歌,仍舊派了人來唐國與辰國議和,御風俘虜唐國貴族是一族一族俘虜的